目光想接,那位贵女君很快移开视线,淡淡瞟她眼,目光定于她身后。
柳长宁饶有兴趣侧头,便宜夫郎那张倾国倾城脸,在眼前放大,确有勾人资本。不管放于哪个时代,这张脸俱是焦点。
唯缺点是,沾花惹草,麻烦!
心中嫌弃,面上却也不显。忽略前方灼灼视线,抬步下楼。
胳膊却被身后之人缠上来,肩膀处抵个
裴元绍眯着眼,心口尽管沉甸甸,却强行克制着起伏情绪,不着痕迹退后步,冷淡嗯声——
两人物品并不多,柳长宁将旧衣物放入竹子编制背篓中。
与裴元绍前后向楼下走。
原本以为以他昨日受重伤,行走应该极为不便。
哪里知道,只夜功夫,那人竟似没事人般,扶着楼梯,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
不过便宜夫郎,却完美将红衣穿出另种风情,妖而不媚,艳而不弱,五官张扬却棱角分明。倘若不是他故作轻佻笑,便是骄矜而贵气,仿若染丝红尘嫡仙。
柳长宁凝他瞬,冲着他红色外衫抬抬下巴,淡笑道:“这快便新买袍子吗?看起来比麻布衣合身多?”
裴元绍翘唇弧度勾三分,又很快压下去。
他故作高傲点头,觑眼门外:“们什时候回村?”
红衣男子神色自若依靠在木床边,唇角带着初次见面假笑,神色疏离。
喜欢委屈自己性格,改善生活条件是重中之重。
待与车妇返回云来客栈时,天光大亮。
此刻天气尚不算热,柳长宁盘算趁着日头不毒辣,返回西樵村。
否则耽搁至正中午,牛车简陋,乡道道路不平,路磕磕绊绊,又被太阳直射,想来极为不适。
考量到穿上麻衣也能令身上起红疹男子,指望他能受住这烈阳炙烤,便是痴心妄想。
柳长宁回头觑眼他腹部伤口,被他恶狠狠警告后,这才没打探心思。左右她也不是受虐体质,不让她搀扶,她还乐意落个轻松。
楼大堂此时正热闹。
十几位带刀侍卫跟随于玄衣女子身后,女子身材高挑,远远看来,只比便宜夫郎矮上小半个头。
柳长宁定睛打量,好家伙,又遇见。来人便是昨日偶遇两次年轻女君。
当真莫大缘分。
柳长宁虽觉奇怪,却并不以为意。倘若此人如昨日那般,阴晴不定,她自个儿也觉得束手无策。
索性疏离些,更容易相处。
想及此,她唇角上翘,指指窗外,回道:“牛车已在楼下等,委屈公子随并返乡。”
裴元绍顺着她手指往下看,窗外果然停着辆牛车,随时简陋,以她条件,亦是尽力。
她站在不远处,眉目疏离,说话敬而远之。
柳长宁心中做好盘算,确是不知,最后受不日晒是她自己。
裴元绍虽锦衣玉食,却自小习武。当年头顶苹果,立于烈阳之下,可站立三个时辰,麻衣过敏实乃偶然。
上至二楼,便宜夫郎已经衣冠整齐。
身上换声干净红衣锦缎,阔袖蟒袍,素白腰带封腰。身材修长,桃花眼挑眉看来,潋滟生辉。
说来奇怪,柳长宁这辈子鲜少见男子穿着红衣,因颜色艳丽,穿来便显得柔弱失去男儿硬挺气概。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