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茶色眸子定定注视着他,继续推测:“不是为朝堂之事烦忧,俗物便更不会令你双眼死寂。毕竟殿下身份尊荣,即使坊间闲言碎语,您地位却也不能撼动分毫。所以你为何会生出死寂般眸子,难不成是为情所困?”
红衣男子手中长鞭倏然扬起,鞭起鞭落,打在柳长宁后背之上。
她茶色双眸静静凝着他,缓声问:“这些年,你发生什?”
那语气熟稔仿佛他们曾经认识般,裴元绍浓滴出墨来瞳孔猛缩。
他不断眨眼,将眼中水雾眨落于面上,眼前清晰倒映出此人面容,白肤、细眉、杏眼、樱唇。
不是那人,她是柳苍云,寒门学子第人。不是他庄户柳长宁!
倘若那人变成丞相柳长宁,他不信!不是!
柳长宁心中叹口气,反手勾住他身子,小腿使巧劲,翻转身子,与他对调方向。
她挑眉,学着他样子,轻佻反问道:“当真想尝?”
红衣男子眸中滑过抹恍惚,他愣愣看着眼前之人,棱唇张合,却来不及发出声音。
那人没有给他反应机会,她拉下他头,唇丝寸贴上去。
裴元绍僵直身子,唇上触之而来冰凉。令他浑身打个哆嗦。
部手越来越紧,她不悦重复道。
将他手中酒盅把夺来。“啪”声放置在方桌前。
裴元绍心头无名怒火徒生,他直起身,上前两步,将她逼退至墙角。
他勾唇,唇角笑越咧越大,墨色眸子中含着似讥似嘲恶意。
他垂头,满是酒味儿气息喷洒在她鼻端,压低声线,哑声道:“柳解元如此关心本殿作甚,该不会是对动心?”
裴元邵五指成拳,抽出手中鞭子,抬手便要鞭打在她身上,却再对上她茶色眼眸之时,顿在半空。
他反手挥鞭,方桌上碗碟被扫落于地,狼藉片。
裴元绍冷着脸,怒道:“大胆!”
眼前之人似乎并不怕他,她将额际垂落发丝别在耳后,不急不缓道:“读过贾师赠予卷宗,如今长帝卿与镇南王分庭抗礼。虽党派之争愈演愈烈,保皇派却并未落下乘。猜,你双眸无生趣,并不是因朝政。”
裴元绍眸中寒意更甚,他气浑身发抖,手紧紧握住红鞭,鞭尾在地上来回扫动。仿佛稍有不慎,变回再次爆起。
他用尽全力挣扎,那人却不知道哪儿来力道,将他牢牢抵在墙上。
两唇相贴,很快分开。
那人抬眸,似笑非笑道:“看。你并不愿意!”
裴元邵墨色眼睛滑过簇滔天怒火,他用内力,将身上女子震开。
那人却先他步,松开他手。
他手缠着她披散在肩头发丝,暧昧冲着她耳边呼出口酒气,佯装风流冲着她眨眼道:“解元天人之姿,想必身上那股诱香定是好闻,不若今日便让本殿尝尝?”
柳长宁凝他瞬,眼前之人唇角魅笑端是风情万种。可那双灰败眸子,空洞绝望,无生气。
这幅反差神色,无端让人感到心口□□。
因她见过此人鲜活,张扬,即使被打骂,依旧宁折不弯姿态。
如今对上这样双无神采眼睛,只能看见浓到化不开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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