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跌跌撞撞地跑上邢台,又狼狈地摔倒在血泊里。他试着站几次,但斑驳双腿怎都无法从冰冷地上站起。他气恼地重重地砸下早已僵硬失去知觉大腿,已经发烧神志有些迷糊不清,却仍是重复地喊道:“妻主……妻主……”
眼前女子不回答,亦不言语。
他看见女子脖颈处洇散开来血迹,通红眼睛顷刻落下泪水。他哽咽着伸手上前,蹒跚地朝着直直跪立女子爬去,试图抚摸她这些天完全消瘦脸颊。
他知道萧晚直锦衣玉食,呆在牢里定过不习惯,所以他努力,想尽办法疏通狱卒,希望她们能好好照顾萧晚。
手里温度暖暖,是谢初辰曾经度生存下去勇气。
刀光血影下,萧家个个头颅被侩子手砍下。
“大姐,娘怎,怎不理?大家怎?怎那多血……”男孩跪在萧晚身旁,有些害怕惊慌地颤抖着身子,脸求助地看着自己长姐。
萧晚转过脑袋,刚要安抚几句,只见男孩头被侩子手刀砍下。腥腻温热鲜血飙溅到她脸上,随着血水同滚落,是她压抑已久泪水。
萧晚并不喜欢这位庶弟,可现在,她弟弟才五岁,就这样……这样……
萧晚是最后个行刑,眼见着自己亲人被斩首,萧晚怨恨目光透过早已鲜血淋漓白布,直直地射向高台上吩咐斩首命令女子。
,萧晚只娶个正夫,那个正夫即是季舒墨。只有萧玉容和陈太公知道,萧晚正夫是拥有萧家玉佩谢初辰,并非是萧晚八抬大轿娶进门来季舒墨。
而当日,谢初辰和季舒墨是同天嫁入萧家,但身为正夫谢初辰却是偷偷摸摸、以极其狼狈姿态从后门嫁入。
没有拜堂,没有洞房,只有个落魄脏乱小院子,和百般刁难和羞辱。
但还是有人认出谢初辰身份——京城富豪世家谢小公子。他在传闻里十分刁蛮任性,骄傲蛮横,琴棋书画样样不通!
娶夫当娶贤夫!京城哪名女子敢娶这样夫郎,这不是折磨自己!
可就在他手碰触到她面颊时,萧晚头轰然落下,血液瞬间飞溅出来。炽热血迹喷谢初辰脸,他有些慌张地捧住这颗粘稠着臭鸡蛋和烂菜叶脏乱头颅。
他害怕地想把萧晚
她内心怒气和仇恨不断地沸腾着,以至于斩首时,双眸都死死地瞪大着,脸愤怒。
“妻主!”萧晚临死前,听到声苍凉悲戚呼唤声,心立刻咯噔下。
这个傻子,怎还没被她气走呢……
全部行刑完后,白布被缓缓升起,官差们开始处理着这修罗般场面。
不少百姓看见这血腥幕,各个害怕地转过脑袋,有些更是俯下身呕吐起来。唯有人,他凄凉地唤几声后,拼命挣脱着身边小厮双手。
听说,谢初辰在年前就出嫁,至于嫁给谁,谢家直没有流出消息,原来是嫁给萧晚?!
天啊,两个纨绔子弟竟凑成对,真是可怜季公子,竟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只是现在谢初辰,怎看怎奇怪呢?和传闻中,点都不符……
“时辰已到,行刑!”
白布骤然落下,阻隔谢初辰无神呆滞目光和萧晚愧疚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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