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驰从不追问,他点点头,替隋驷换盒没拆整包烟,去拿车钥匙。
隋驷已经习惯个职业经理人没人性,在桌前坐阵,用力抓着那包烟塞进口袋,撑起身,去办公室附带盥洗间洗把脸-
W&P总部。
今天是喻堂正式上班第三天。
Darren亲自来接喻堂入职,特意半开玩笑地友善提醒他,千万不用把工作狂习惯带过来。W&P是个正规、全面保障员工福利公司,公司内部绝没有压榨自家员工传统。
隋驷闭闭眼,他收回心神,嗓子更哑:“别管……先别管个。”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W&P公司门容易进,但不知道有多少艺人和工作室员工都在里面碰上鼻子灰,狼狈不堪地出来。
受不里面那些商业精英目中无人态度,圈子里有不少人宁可不要些资源,也绝不肯上W&P门。
要是以前……这种局面下,隋驷也绝不可能会去。
隋驷低着头,他死死咬着牙根,垂在身侧手焦虑地攥攥。
他身体有些僵,张几次嘴,都没能说得出话。
“他们为什会拉黑们。”聂驰问,“您和他们联络过吗?”
隋驷喉咙动动,皱起眉。
他又忍不住想抽烟,摸过烟盒,却发现已经空。
……
都没音讯。前两天有不知真假小道消息,说已经有几家背着他,悄悄联系齐星文工作室。
他烟没断过,嗓子也因为上火哑不少。虽然还在尽力维持外形仪表,但压力下睡眠状态实在太差,眼底血丝怎也下不去,眼下也透着藏不住狼狈青黑。
隋驷用力抹把脸,哑声问聂驰:“现在还没归档合作,还有哪家能联系上?”
聂驰问:“包不包括还没支付完赔偿款?”
隋驷:“……”
为
实在没有办法。
工作室资金流已经见底,还有好几份赔偿款没有着落,拖久说不定要被强制执行。即便不论这个,下个月工作室员工工资……他都未必能妥善支付。
种事传出去,要被人笑破肚子。
虽然不清楚W&P目前态度,但如果份合作还有希望,哪怕真是低声下气地去讨份合同,他也只能咬碎牙认。
“去W&P总部。”隋驷说,“帮准备下。”
前些天,隋驷试着联系过喻堂。
他知道喻堂现在状态定不好,他没想过要喻堂回来帮忙,只是想问问喻堂怎样,有没有比被送去医院时候好些。
可他找不到喻堂。
喻堂换号码,曾经那个永远只响声就会被接起来电话,现在只剩下反反复复空号提示音。
隋驷联系不上喻堂,给医院去过电话,听说喻堂已经被W&P公司接出院疗养,终于忍不住联络W&P。
“其他没有。”聂驰说,“但还在评估程序中合作还有项”
隋驷倏地支起身:“什?”
“怎不早提醒?”隋驷急声问,他知道自己最近状态不好,担心影响评估结果,努力撑坐起来,“是哪家?亲自去,看能不能把进程推快点……”
“W&P。”聂驰说,“虽然拉黑工作室所有联系方式,但他们暂时还没有通知们,正式联系撤回意向书。”
隋驷忽然没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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