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对粉丝来说，最宝贵
未必是追逐过某个明星，而是那段为
某个人、某件事满怀热情
腔欣喜，不撞南墙不回头记忆。
他擅自放弃这段他们曾经共有记忆。
喻堂慢慢攥下拳，在心里数着二三，让自己放松下来。
他做好准备，抬起头想要像平时那样说出后面话，却忽然看见空荡荡屏幕里，有条弹幕小心翼翼飘过
“好好准备考试。”喻堂说，“好好读书——”
他话忽然停顿下。
他经常会嘱咐这些小姑娘好好读书，后面应当还会再接句，隋老师喜欢读书好人。
……可他不记得这个隋老师是谁。
喻堂刚进直播间时候，就已经坦诚地说出这件事。
拘谨又温柔，垂着视线，慢条斯理地轻声说着话。
偶尔实在不知道该说什
，淡色唇角就会微抿起来，耳后泛出小片淡淡红。
粉丝们从来不知道，真实喻堂原来是这样。
不知不觉，直播间里气氛也点点变得自在轻松起来。
“不慢不慢，这个语速刚刚好！”
在状况，网上乱糟糟什消息都有，每条都说得煞有介事，每条都像真。
有人说喻堂受到刺激病情反复，又住进医院，这次状态比上次还要更差。
也有人说喻堂身体状况太差，他身体原本就毁在高强度工作和曾经频繁电击里，情绪几次在强刺激下剧烈波动，已经导致生命危险。
每条都有合理科学和医学依据，有医学科普官方博主，通过这件事再三告诫公众，对存在病理应急性精神障碍、看似表现正常恢复期患者，第二次强刺激远要比第次更加危险，在某些极特殊情况下，几乎无异于谋杀。
她们只是实在不知道怎办，谁也没想到，喻堂会在今晚来直播间。
他能记得这些粉丝，还能叫出不少眼熟人，但已经不记得他们为什会认识，又是怎会在个直播间里。
按照柯铭说那些话，他其实能大致拼凑出信息。
柯铭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喻堂能隐约猜得出自己过去经历，可这些经历都只是推测出来，不能触发那些被掩藏记忆，也再带不起感情波动。
喻堂看着直播间，这些小姑娘知道他已经不记得以前事，都体贴地个字也不提。听到这句格外熟悉话，整个屏幕都空几秒钟。
喻堂垂下眼睛。
“
们更不急，说什都行，说什们都想听。”
“什都想听加，明天考试，完全睡不着，今晚就住在直播间。”
“不嫌慢！说得多慢都可以，这个速度已经比们政治老师快多……”
全世界都是同个政治老师，最后条弹幕发出来，立刻带出片深有所感赞同。
喻堂笑笑，又把那条明天考试弹幕单拎出来：“要好好准备考试。”
“……是生点病。”
喻堂看着留言，还在认真地解释：“说话会慢点，再过段时间就好。”
喻堂向下划几条留言，笑下，柔和眉眼弯起来：“……不急。”
喻堂想想：“你们如果不嫌慢，点点说。”
他坐在镜头前，没有当初那个从容沉静喻特助壳子，整个人都比之前拘谨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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