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没动,个人眺向远处。西岸艺术中心河畔灯火明灭,映出行影影绰绰行人。他想起自己毕业前兴高采烈跟艺协帮人
秦舟失笑:“确实,对待前男友最好方式就是当他死。”
虽然他还要跟那位“死人”共事课题。
丁故没跟他嬉皮笑脸:“认真。就算是你们异地那几年都没觉得你有多孤单,反倒是他回国后,你才总找陪你聊天看展。就不信你们连看场电影机会都没有,说到底肯定还是感情出问题。”
秦舟没个正形:“这不废话嘛,没问题分什手?”
“只是觉得你们不该是这种过法,以前多甜蜜,怎后来给感觉就像是……拖着?”丁故叹口气,“唉,说不上来,就是挺久没见你好好笑过。你明明是条会为很多事欢喜小船。”
秦舟不好意思地扯扯嘴角:“没控制好情绪。”
工作中不带情绪几乎是每个社畜必修课,秦舟工作这久,先进表彰拿不下三个,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能把个逞强乐天派逼成小苦瓜,可见分手影响确实大。
丁故见秦舟脸疲惫相,皱着眉道:“你昨天真晚没困觉?”
秦舟两唇轻捻,把滤嘴含得微微湿。
虽然没答,但丁故也看得出来。秦舟皮肤白,眼下那点憔悴根本遮不住。
场会开完,秦舟满腹心事,想出去抽根烟。
出会议室他才敢看手机,开屏好几条微信进来。是丁故见他直不回复,急,说要来找他。
丁故办公楼跟美研院只隔条街,他又爱抽秦舟卷烟丝,所以每次闲下来就会来天台聊两句。
秦舟回他:[刚开会静音,现在在老地方。]
美研院天台设计独特,有凸出垂直面小阳台专做吸烟区,站在那能远眺见东方明珠。
秦舟怔忡会,随即故意笑开:“现在也挺多欢喜啊。”
“哦?”丁故朝西岸抬抬下巴,“那你之前想办画展,打算什时候办?”
灰蒙蒙天空罩着蓝绿色光,视野尽头是西岸刚刚亮起霓虹。
秦舟含着滤嘴,烟草苦味萦绕在舌尖,语焉不详地说:“中间出点岔子,早就不折腾那个。”
丁故冷笑没反驳,他手头还堆活儿等着,抽完烟就走。
“算明白,你们是谁也放不下谁。”丁故说起这个就气不打出来,拿手肘撞撞他,“别啊,要断就断干净,要复合就赶紧,在这作践自己干什?等谁来心疼呢?”
秦舟被呛得句话都没有,毕竟焦虑失眠又非他故意:“放心吧,没那矫情。”
丁故叼着烟,迎风说话时轻雾散开,“你最好是。”
秦舟哑然失笑:“什呀?”
“你现在吧……”丁故两指夹着烟,冲着上海最高地标吹白气,“就好像个患得患失小鳏夫。”
秦舟伏在栏杆上,脑中还在梳理会上提到项目要点。看到丁故来,他掸掸烟身,修长两指帮着卷好烟丝,递过去。
少许头发散在他额前,被吹得微乱,工作服上满是遗积矿物颜料。
丁故边打量他边接过烟卷,熟练地点上,“喔唷,扮颓唐艺术家呢。”
秦舟被说愣:“什?”
“还‘什’?”丁故学他语气,阴阳怪气地反驳,“你看看自己状态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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