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听着觉得有意思，问她：“男朋友？”
“嗯。”孟玄挂完电话，不好意思地笑笑。
“听起来感情很好。”
“可拉倒吧，他在
老家上班，现在异地呢，天天吵架。”
上海到敦煌得飞五个多小时，
个人干坐着肯定无聊，好在小姑娘跟老师说话不谄媚
B.：[听起来你们并不愉快，冒犯问下，他对您不好吗？]
怎
会不好，柏知望会给他熬粥送伞，会跑遍大半个上海买礼物，会跟他做最合拍
爱，曾经是秦舟见过最温柔对象。
秦舟答得很坚定：[不不不。虽然们后来出现过很多分歧，但他真是很好人。]
对方输入很久，最后只发来句话，可能是因为删减浪费掉很多时间：[好吧，那您有需要随时联系(*^_^*)]
秦舟皱眉看着那个颜文字，觉得对面应该是位不太靠谱年轻人，摇摇头收起手机。
于是秦舟主动打招呼：[您好？]
Bright.过
会才回：[您好。]
然后再没有下文。
秦舟不知从何聊起，删删打打好多字。
他想说自己晓得柏知望有多美好，只是再好玉跟自己待得久大概也会染瑕，瑕掩过瑜就是比较难挽回、相看两厌悲剧。他不敢猜测这块玉最后会有谁有幸得到，但分开后，他竟然无比怀念那些瑕疵。
张罗工作室熊样，失神地笑笑。
当初柏知望说去看他展，还要给他送花，把玫瑰铺满展厅，又俗又好笑。
结果呢？结局更俗套，工作室没开成，他们错过彼此很多个邀请，玫瑰烂在地板上也没等到人去收拾。
烟头在风中闪烁着，秦舟在烟灰缸里狠狠碾它两下，留下灰色痕迹。
思绪正飞着，手机忽然响。
两周后，秦舟跟科研院对接完行程和住宿，坐上去敦煌飞机。
这次抽调人不多，他就带新来研究实习员块走。
新人名叫孟玄，复旦本科，纽约大学MA+MS，双修艺术史和化学，正是文物修复领域稀缺复合型人才。要是放在大学时代，她大概是秦舟会欣赏女孩，满腔热血，大大咧咧，在跟国际大牛远程会上敢提异议还能不卑不亢。
小姑娘特意选个隔着走廊座位，这样想说话时也能说，沉默也不至于尴尬。
她上飞机就跟人轻声打电话，东北口音很重：“真要关机啊，到敦煌再给你信。”
这些弯弯绕绕很难对个陌生人和盘托出，秦舟狠心，全部删除。
对方再次主动引导：[看您预约过很多次咨询但都没有来，请问是有什困扰吗？]
秦：[其实也不算是困扰吧。]
B.：[那是？]
秦：[跟伴侣已经分手，所以现在没必要去，想放下这些向前看，不好意思。]
秦舟本以为是科研院那边管理人员来跟自己对接行程，所以解锁屏幕时比较着急，没想到映入眼帘是好友验证。
[Bright.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秦舟心里堵着挺多事想找人聊，所以拇指在“拒绝”上绕好几圈，犹豫。
又过几秒，他重重地点下：同意。
对面通过验证后打好久字。秦舟盯着那行［对方正在输入]，然而等会，发现并没有消息过来，不知道在搞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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