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摇摇头，“可是第
步都不对，怎
往下推呢？”
杜清为难：“
没见哪不对呀……”
“这里，线条为什叫‘兰叶描’，讲究
就是落笔轻盈、收笔利落、形神兼备。但是现在这些轮廓粗细变化和硬度都不对。”秦舟指着几处生硬转折点说，“还有这里，本来是打算照相近仪轨把花纹补齐，但是这块像素有问题，跟旁边质感差距很大。
西北昼夜温差大，柏知望穿棉麻短袖比秦舟T恤要薄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观景公路风口上站久
，回来就开始感冒。
着凉不是大毛病，柏知望觉得自己体质还行就没跟组员们说，以免耽误干活。
自从看完话剧之后，秦舟跟柏知望相处也放开不少，不再躲来躲去，工作干得顺心多。
现在研发队分成两小波人，边负责基本病害调查和演变程序，另边则负责模拟窟内环境。秦舟这边就全权负责智能修复后精细调整，他操作也是机器学习样例之。
秦舟从上次看完实验结果后就直觉得笔触轮廓不对，所以这段时间对着史料样式调整半天，还是不尽人意。本来想着是下笔力度问题，等看到去色线描图后才反应过来，是最开始设置就不对。
直到分手，秦舟都没再因为吃醋问题跟柏知望吵架。这当然不是什坏事，只是放现在想想，其实很多祸根在那时候就已经种下。
异地四年不到，他们共见过八次面，其中有四次是秦舟去国外找他，每次见面狂喜衬得分开日子更加难熬。
小吵不算偶然，后面又因为秦舟错过深夜来电或是柏知望原定回国计划推迟这种小事而闹过阵，很快和好，很快故态复萌，如此循环，说话越来越客气，越来越不像情侣。
闹小情绪其实也是相爱表象之，秦舟到后来觉得，能证明他们爱情表象渐渐不见，想想看其实自己也有过失。
现在回看当时总有种“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无力感，秦舟理清楚也想明白，大大方方道：“对不起啊。”
不光是轮廓，辅助着色质感也有问题，细小裂纹划痕倒还好，遇到大区域破损或是复杂前景就会出错。
他对专业方面非常敏感，容不下丁点瑕疵，立刻跑到大厅找负责这块人，跟对方说明问题。
负责人正是杜清，他从上海回来没多久，手头积压活比较多，所以看起来力不从心：“抱歉秦老师，这边在对技术考核指标，比较急，暂时没时间处理您问题。”
“请问大概需要多久？”
“唉，答辩材料可太多，这个表填完还有下个，您要不先凑合会？”
刚结束场舞就冷不丁来句道歉，柏知望还挺诧异，结合剧场里谈话才会意——这句话不单是为关于“躲避”和刘子识误会。
总回头盘谁对谁错没什意义，分手不会是某个人错，更不单因为哪件事，冰冻三尺并非日之寒。
柏知望摇摇头，“没必要道歉。”
百感交集，柏知望见他沉默，浅浅地笑：“也有很多错，说过很多次抱歉，但想们都向前看。”
秦舟不知道“向前”是向哪，也不知道那里还有没有他。但他知道有槛必须得迈过去，就像帆船哪怕没有航线也不能放弃漂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