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知望远远地叫住他:“你不用收拾,走。”
秦舟没说话,跪在行李箱前,背对着外面,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发出声。
柏知望假装不在意地绞着手指,但开口哭腔还是出卖自己:“这房子你出钱多,搬回旧那个就行。这样……公平。”
秦舟低声说:“那把钱按利息还你,还有咱们共用那张卡——”
“小船,”柏知望打断他,“那些都归你。”
最终他还是不甘心,他们曾经明明那快乐,凭什要退而求其次,把彼此喜欢给拖没,连最后点体面都不剩。
总得有人当恶人,秦舟来当。他没哭,就是额头青筋,bao起有点可怕,嘴唇和手背因为用力而发白,“分开吧。”
“嗯。”柏知望被雨淋得心都凉透,“那就分开吧。”
这几个字根本不能提,光提到秦舟神经中枢就麻得不行。
柏知望开车载秦舟回家,路上雨很大,雨刷在玻璃上勤劳地工作着,但秦舟眼前仍然模糊片。
们可是连起好好吃顿饭机会都抽不出来。”
时间像是被冻住,礼堂里除滴滴答答雨声什都听不见。
又是这样,永远说不到点上,其实秦舟重点根本不在这。最开始不是在聊那个操蛋讲座跟生活吗?为什说不两句就开始闹情绪,为什不能晚点,在刚丢过脸地方留点体面不行吗?
他们爱十三年,即便最迷茫时候也没放弃过相爱。可他们现在却分道扬镳,变成连自己都讨厌样子,两个人“为你好”都成“麦琪礼物”。
“不想吵,柏知望,都记不得咱好好说话状态。以前们是什样,现在剩又是什?真不想再讨论谁对谁错然后相互指责,闹得非常难看还要装他妈三好夫夫。”秦舟少有地在公共场合爆粗,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颤抖着深吸气,平缓情绪,颤抖着低语,“不想们变成那样。”
曾经那亲密人,在这算账,
秦舟在副驾坐着,沉默地流泪。
明明车程只有四十分钟,怎有人花那久,却还是到不?
家里依旧干净整洁,没半点人气儿,唯独餐桌上多几只装饰蜡烛,本来是为节日准备。
地板上还洒点玫瑰花瓣,秦舟板着脸,踩着它们去浴室,换掉湿透西装。
柏知望在地毯上坐着,头发滴水也不管。秦舟换完睡衣,出来时看他眼,扔给他条毛巾,然后转身进卧室,翻出情侣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说这段话时,他莫名想到秦间和林念英,那对在可怖雨天里拿刀相向夫妻。当时他们正失去理智,恶狠狠地互相指责对方,旁边是被误伤流血正在大哭秦舟。
“那……”柏知望盯着他眼睛,莫名开始流泪,心脏泛起股细密钝痛。
雨声依旧吵闹,淋得屋里空气都湿透。
柏知望垂着头,拳头攥得过紧,以至于指甲嵌进肉里生疼,“你还想继续吗?”
答案其实两个人都清楚,可秦舟是真舍不得,他爱十几年人不可能说放就放下。秦舟也不是没想过就这耗下去,只要在起就好,反正绝大多数情侣最后都会步入互相妥协又拉扯阶段,几乎切感情都会变成琐碎。既然大家都能凑合着过,他们为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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