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摇摇头,把他手移到自己肚子边,让他摸那块已经好得差不多疤:“对不起,这个也撒谎,你在美国时候住过次院,然后还因为淋雨发过两次烧,都没跟你说。”
这些柏知望其实猜得到,但被苦主亲口说出来,他还是感觉胸口像压着块石头。他滑进被子里,下下吻着他伤口,然后路往上,亲亲秦舟下巴,“别都不怕,就是怕你受苦……”
柏知望需要把心里刺拔干净,于是问秦舟上回提到问题:“后悔跟在起吗?”
“不后悔,从来都不。”秦舟半秒都没犹豫,“跟你在
秦舟问:“以前咱们吵完架,你般会去哪?”
柏知望没想到第个问题竟然是这个,思考道:“般就在街上溜达,冷静冷静,走两步自己就后悔。”
秦舟好奇:“没?”
“嗯……有次是例外吧,就是说想辞职那次。”柏知望补充道,“当时去酒吧,本来想喝点酒来着,赌气,不想回家。结果刚进去,就看到个穿着衬衫、喝得烂醉人。真,你都不知道他衣服有多皱巴,前边儿还摆着生日蛋糕——有那好看蛋糕,他却个人哭得那伤心。
“下秒就想到你,想,怎能把你个人扔在家里。正好出门就是家花店,突然意识到还是很想你。只要有你在,就踏实。”
兜兜转转两百多天,这只特制眼镜辗转从上海来到敦煌,委屈地挤在秦舟行李箱里。
天还没亮秦舟就醒,把它拿出来玩,但现在戴显得人很滑稽,他很快摘下来放回原位。
他问柏知望分手那天原定什计划,才知道自己本应得到块来自西南玉,和铺着玫瑰烛光晚餐。
玉和玫瑰很衬他们性格,虽然同样被搞得片狼藉,所幸现在都再好不过。他和他都还在炙热地爱着对方与偏僻艰辛事业,谁都没有偏离轨道。
柏知望迷迷糊糊间看到秦舟下床,他回来时胴体被月光打得雪白。柏知望怕人着凉,把空调温度打高,被子笼好。
柏知望这样赤裸而温暖地搂着,平静聊起从前吵过架,秦舟有种莫名心安感,就像石头重新放回来,压实。
“在。”秦舟听着他心跳,“你有想问吗?”
柏知望想想:“以前你是不是瞒挺多事儿?”
在过于直勾勾直视下,秦舟不好意思地坦白:“咳,确实……读研时候打挺多份工,吃得也不好,胃估计是那会坏。哦对,烟也是那时候开始抽,因为总得通宵,想拿来提神……”
柏知望心疼得不行,把他环得更紧。
“再睡会儿。”柏知望让他枕在自己腿上,手玩弄着略长发尾,“头发怎又湿?吹干再躺,小心起来头疼。”
秦舟像只飨足猫,滚到柏知望怀里,“你帮吹。”
柏知望便戴上眼镜,把吹风机拿来,轻轻把秦舟头发梳顺,边吹边问他反正都醒,有没有什想谈。
酒店吹风机不算好,嗡嗡噪声很大。秦舟听着却觉得舒服,闭着眼,说想聊过去十三年。
从前错过太多深谈机会,如今接近元旦,有人会复盘工作与收获,有人会继续立每年都定但每年都实现不目标,他们决定谈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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