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知乐呵呵:“嗳。”
吕晓璇和秋瑜都觉得这幕太怪,因为这两人说话背景就是城门口。
还是入城吧。
吕晓璇被秋知带去府衙,从秋知口中得知近日盐帮背后云、宋、郑、仇四家都倒血霉,这家死个老太爷,那家家主养外室宅子被洗劫,宅子里连只老鼠都没活下来,还有旁支全部升天,惨得很。
要只是死几个少爷老爷,吕晓璇眼都不眨下,反正他们也不无辜,她时间还是用来给老百姓讨公道更好,但凶手大范围伤及无辜,还杀几个路过农民,这就过。
他在心里骂先帝句,只因刘千山和秋知都是先帝选探花,这位开国皇帝不光打仗行,审美也很行,历代探花郎皆是人到中年依然风度翩翩美丈夫。
吕晓璇就心里怪别扭,因为秋知此人在史书上很有名,他是禹朝第个脑袋被送上城门首辅,罪名是贪污,砍他人正是瑛瑛。
现在秋知脑袋肯定是保住,秋瑜不会放任自家亲爹走死路,就吕晓璇所知,最近几年在京城流行起来漱口用椰子油就是秋家产业,有儿子养着,秋大人用不着贪。
和吕大人客套完,秋知抬起嗓门:“孽子,见父亲还不来拜见?”
秋瑜磨磨蹭蹭下来:“老头,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高丽太远,滨州很近,距离高丽人刺杀吕晓璇也已经过去六年,有些事时半会查不,有些案子却发生在身边。
抵达滨州那天,秋瑜亲爹,滨州知府秋知穿着半新不旧官袍,候在城门,等待众人。
秋知和之前刘巡抚样,都是探花郎出身,若说刘巡抚是水墨竹般清寂,秋知便多出分落拓潇洒,清隽潇爽。
吕瑛掀开车帘,赞道:“伯父气度卓绝。”
秋瑜:“他以前做县令时,县里十个书生有九个学他怎走路,他这人臭美,每天都在家对着镜子练仪态,头顶茶盏走路都稳稳当当。”
瑛瑛他大伯给那个月长假,吕警官是休不完,她让姜平去找吕瑛,把儿子送回琼
秋知揪他耳朵:“没正形小子,你不是说要去上武当学武做大侠?怎两年下来什名堂都没练出来,还被赶下山,真是脸都被你丢尽!往后在家好好读书,早日考个功名!”
秋瑜:“松手,疼,疼!”
吕瑛见秋瑜龇牙咧嘴,跳下车对秋知行礼:“吕瑛见过秋知府。”
秋知注意力被他转走,揪耳朵手松开,秋瑜得解脱,躲边揉耳朵,看他爹脸和蔼地夸吕瑛生得钟灵毓秀,日后必成大器,又说不必叫知府,直接叫伯父就好。
吕瑛礼貌:“秋伯父。”
吕瑛神情微妙起来,像是有许多话想说,又不知从何处说起。
秋瑜还在念:“他身上也只有脸值得像,和你说,他怕水,不敢学游泳,实在接不湖兴坊家业,才只能读书考科举。”
秋知府还不知亲儿子在小伙伴面前揭他老底,他和吕晓璇互相行礼,神情语气都透着股“咱们做朋友吧”亲近。
吕玄此人看似升官困难户,实则颇有才干,简在帝心,若和他成为朋友,以后再在圣上面前为他美言几句,官路都要更好走些。
燕红琴坐在侍女马车上,见到这幕,心里酸溜溜:“又是个老鳏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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