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钧说:“让女子来?记着绣房里也有窑子里救出小倌,不若让他们卖货,到底男子谈生意时更便利,也安全,不怕被害。”
这是实话,以前就有过厘族女子下山卖厘锦,结果被过路水手糟蹋杀害案子,那些水手常年飘在海上见不着女人,憋得和牲口样,陈钧出于好心才这提议。
秋瑜本能觉得这话不对,正要反驳,就看吕瑛皱眉。
“货是她们做,绣房头也是她们,唯独卖货这条油水最足路子不许她们插手?传出去看看谁不骂你们吃相难看。”
这话可就严重,陈钧立刻辩解:“没
杨添胜恭敬应是。
“王周周呢?让他做户籍册到底好没有?”
“好好,在这呢,但王周周今日来不,他在绣坊催吉叶子和纭娘子货呢。”
说来也巧,王周周被吕瑛扔去管窑子里人从良转业事时,居然发现个绣娘出身窑姐。
在窑子里,不光有那些被家人卖来姑娘,还有些男人瞧上哪个良家女子,也会对窑子许以重金,让他们把女子用诓骗迷晕等手段,送去给这男人去糟蹋。
、每日只睡两个时辰日子,辰时之前,县衙就开始忙碌。
钱阿全满脸劫后余生喜庆:“海盐已收二十万斤,本县再无食盐之忧,春耕也办好,接下来总算能闲点。”
陈钧捶着肩膀:“哎呦,这辈子第次这忙。”
然后吕瑛来,氛围紧张起来。
还是那张圆桌,吕瑛坐在圆桌端,其他人都缩在另边,仿佛这小孩是什洪水猛兽般。
那名叫纭纭绣娘原是江浙带绣娘,好不容易和滥赌未婚夫退亲,却被对方喊窑子人拐进那见不得人地方,之后又被扔过路过海船,辗转被卖到琼崖岛,可她命硬,心里提着口怨气,被折磨多日硬是不死。
直到吕瑛把定安县拿下,招人做活时,纭纭便站出来说自己会绣工,之后便被拉去绣坊。
吉叶子则是厘族姑娘,会织厘锦,吕瑛从厘族那边喊来帮绣娘,她就是领头,厘锦织法独特,色彩艳丽,又有继承自厘族神话故事吉利图案,销路直不错。
纭纭也是绣娘里杰出人物,她和吉叶子认识后不藏私,双方交流织锦、刺绣技艺,又研究出新花样子,吕瑛看觉着还不错,便下令要她们在今年台风季来之前攒批货,好拉去卖给洋番。
于是吕瑛又说:“让她们把准备好锦缎、丝绢都拿来,能卖都拉走,让纭娘或是吉叶子跟走。”
吕瑛翻着账本:“春耕忙完,就给去夜校教课,还有,秋瑜给套教算术数字,你们学学,再给装十五万斤盐,要拉去琼山出掉,糖也是。”
这是要准备出货,盐是盐工们努力干出来,总要拿盐换钱给他们发工钱,糖更是琼崖岛传统产品。
吕瑛指杨添胜:“你带着盐工头子起和走,还有运盐、护盐,让他们自己把人选好,你再看遍有没有疏漏。”
商路等于财路,谁掌握这条路便有钱赚,盐工们如今归官府管理,也要日日上夜校认字,晓得其中利害,必然会为去卖盐名额争抢起来。
让杨添胜压阵,是为公正,二也是看有没有人才从争抢过程中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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