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垂眼，侧过头去。
……这是在罢工
？
路加睡眼惺忪地瞪他
眼，索性自己脱睡袍。
他弯腰拽下睡袍，脸被衣服蒙起来
时候，兰斯移回视线，望向少年脊背线条分明蝴蝶骨。
那里应该有双蝠翼，握在掌心中时，翼
不过既然光明神神魂已经在他体内觉醒，那
祂大概不会在意祂肉身父母到底是谁吧。
*
早晨路加被唤醒时，兰斯照旧已经穿戴妥当，准备好服侍他起身。
路加迷迷糊糊抬起双臂，任由兰斯撩起睡袍，为他脱睡衣。
睡袍撩起，点点地露出挺翘臀，然后是紧致平坦腰腹。
他是神，或者不是神，都无所谓。
如果真如教义中所说人人都爱神，殿下也会爱着他，那这重身份倒是引人向往。
至于其它信徒会不会仰慕他、崇拜他……这些都没有关系。
不过为殿下，他需要自己势力。
神谕教派值得利用。
“用它供给瑶光塔，足够。”兰斯淡淡道，“作为代价
能够使用你身体，你将是眼与耳。”
只听身旁扑通声，兰斯略微疑惑地垂下眸子。
只见老者向他双膝下跪，全身匍匐在地。
“恭迎神明降临现世。”他声音洪亮郑重。
兰斯沉默。
兰斯忽然出声问道。
“什？”
兰斯视线移向老者，瞳中暗金色流动：“你所欲所求真只有圣力，并为之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在接触到他眼睛之后，“神舌”忽然发觉眼前这个青年是如此深不可测，而且……令人畏惧。
“……当然。”老者深思熟虑后给出答案，“分得神垂青，为神献上信仰，是生命全部意义。”
少年手臂肩颈如同天鹅般优美，他打个呵欠，眼中漫起水雾。
——正如梦境中般。
睡袍忽地滑落。
路加高举半天手臂，睡袍没脱下来，反倒又穿回去，不由哑哑地“嗯？”声。
那略带沙哑柔软嗓音，像是猫尾巴撩拨人心。
“需要扩展信徒。”兰斯对老者道，“拥有领土和骑兵贵族，在王宫中拥有席之地贵族。为效力，会将圣力分予他们。”
“是，光明神大人。”老者道。
他想起什，有些欲言又止，兰斯不耐等待他说话，抬步便向王子府邸方向走去。
“神舌”站在月光下思索。
之前他对兰斯身世有所猜测，现在不过是证实这份猜测。
“现世教廷已经被凡人玷污，异教者纷纭。只有们直坚守原点，谨遵教义，倾听神谕令——现在，有幸等到神归来。”
老者抬起头，眼中热泪盈眶。
“神谕教派信仰者们是您最忠实信徒。”
他把兰斯当做光明神。
兰斯心情并无波动。
“既然如此。”
兰斯指尖凝聚出朵白翼鸟般焰火，转瞬即逝没入“神舌”心脏。
瞬间，老者模糊地辨认出，那只飞鸟很像传说中早已销声匿迹“天使”。
但它气质和宗教典籍中纯洁善良天使大相径庭——尖锐金色鸟喙如帽檐般罩下，遮住面容，显得异常冰冷。
在“天使”融入老者体内后，他惊异地发现，从三年前就开始日渐枯萎圣力，如同涌泉般源源不断地生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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