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分，对方蹭着他
颈窝，最后停留在耳边。
“
有
个方法能让你活下去。”
晏画阑嗓音沙哑，带着祈求。
“你……愿意吗？”
曾经少年不在，现在新生这个成熟男人抱着他，头埋在他颈窝里，滚烫眼泪落在雪发间。
男人喉间发出嘶哑咆哮。
嗓音陌生，但受
委屈哭泣方式，和少年模样。
霜绛年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片漆黑，已经什
都看不见。
于是他试探着方向，摸摸晏画阑头。
“无须担心。”霜绛年反而安慰它，“晏画阑资质上佳，日后功名定然不薄，说不定还能打败男主。”
“反正天道目是阻止男主灭世，若是让晏画阑取而代之，也能达到同样效果。”
系统带着哭腔道：[心疼是你啊宿主！]
霜绛年浅笑着摇摇头。
他找个舒服姿势，在晏画阑怀里窝踏实，再度陷入昏睡。
他怔怔，噗地轻笑出声。
……什年。
他怕是连今夜也活不过去。
想起诸多未尽之事，终究是意难平。
然而如果重来次，他仍然会救晏画阑，不堕本心，不亏欠任何对他抱有善意之人。
曾经相遇相知凡人们扫次墓。
他还想看着晏画阑，看他会蜕变成怎样成熟富有魅力大妖。
“系统。”霜绛年忽然道，“火焰，暗吗？”
[没有。]它忽然反应过来，[宿主，你不会是……]
火焰依然熠熠生辉，但在霜绛年眼中，它渐渐暗下去，连同洞穴周遭所有环境，也变得模糊不清。
“不必难过。”霜绛年微弱道，“事已至此，这是自己选择，与你无关。只不过离开之前，还有个心愿未……”
他嘴唇突然被凶狠地堵住。
不是亲吻，晏画阑只是单纯不想他再说那些遗言般话。
霜绛年感官麻木，他隐隐察觉到自己唇被舔开，狠狠咬住，再也说不出个字。
大氅落下，衣衫解开，瞬间寒冷过后，便被更滚烫身躯遮盖。
晏画阑丹田中游鱼将他们感觉相连，朦胧中，他仿佛和晏画阑起经历次浴火新生，听到筋骨重塑时咯吱声，还有新鲜血液汩汩流动声响。
以及伴随着妖族成熟期而来腹火。
……正是暮春时节，晏画阑成年后发情，把丹田里游鱼也点燃。
两滴烫热液体滴落在霜绛年脸颊上，然后又是滴、两滴。
如果能尝到味道，大概是咸涩眼泪。
霜绛年放松地躺下来。
姑灌山太冷。他循着热源蹭过去，依偎在晏画阑滚烫胸怀里。
这样好像还是不够暖和，霜绛年将手中僵冷游鱼，放进晏画阑丹田中。
这样就热多。
脑海中传来系统幽幽哭声。
修士筑基后青春永驻，疾病不侵，至死不显老态。
只有在寿元将尽时，各种凡人衰老迹象才会突然显现。
比如失去视觉、听觉、味觉，还有……
霜绛年挽起自己长发。
末梢已经是雪样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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