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尖声高叫。
晏画阑
脸映照着火光，他脸上带着诡异笑容，眼珠漆黑，死气沉沉。
而在他手中，赫然拖拽着她儿子霜怀慕！
“福气？”晏画阑微笑着抬起剑，“死于本宫之手，就是你们福气。”
重物倒下去声音之后，
切归于宁静。
她疑惑于为何自己夫君和儿子全无反应，试探道：“夫君？怀慕？”
仍旧无人回应。
月光森然蒙在白墙上。
霜夫人双腿软，仿佛独自被抛弃在鬼域，大睁美眸，惊恐地观察着周围切。
仿佛有“嗤”声轻响，像是屠户宰杀活猪时皮肉被刀锋划开，又是重重“刷拉”声，鲜血喷溅在屏风上。
“
自然是瞒得紧紧。”霜夫人道。
“不知道便好。怀远那孩子正直，若知道自己职位和‘离家出走’弟弟有关，恐怕要闹。”霜老爷仍然惴惴，“只是纸包不住火，若是事发……”
旁边少年见父亲仍在犹豫，当即撇
象牙箸，“咚”地跪在霜老爷身前。
他抽泣道：“父亲别忘，和阿年哥哥生辰相同，也是阴年阴月出生。若把阿年哥哥接回来，被送去献祭说不准就是！爹，到底谁才是您亲儿子？”
霜夫人垂泪抚摸爱子。
说到这里，老婆子忍不住擦擦眼泪。
“可谁知道……不久后就传来他被献祭给海妖消息。”
晏画阑悄无声息地走在回廊里，老婆子说那些话还回响在他脑海中。
十几岁便中秀才，本该能位极人臣。待他登基继位，便辅佐于他，君臣相扶，济世经邦。
现在，阿年哥哥却只能像幽魂般藏身于深海，只有在深夜河畔，才能短暂相会。
晏画阑甩去剑上染鲜血，归剑入鞘，
霜夫人颤声道：“……霜绛年，是你吗？你来找报仇？”
有人在黑暗中轻笑。
“找报仇有什
用！不欠你！”霜夫人试图用声嘶力竭来掩饰自己心虚，“若不是老爷疼你娘，你都活不到三岁！早就被扔出霜家，在寒风中冻死、饿死！就算你现在变成厉鬼，那前几年阳寿，也是赐你福气！”
那个笑声越来越近。
倏然间，张脸在霜夫人面前亮起。
霜老爷最看不得夫人落泪，只道：“此事就此作罢。以后全家莫要再提。”
“那孩子做什是应该，能帮怀远升职、能替怀慕挡灾，就是他福气。”霜夫人假惺惺地感叹，“也不枉养他这几年。”
冷风穿堂而过，满室灯火悄然吹熄。
霜夫人摸黑起来，吩咐仆人：“关窗，拿火折子来，把灯点上。”
没有人回应她。
恰逢霜家用膳，席间家人和乐融融，好不温暖。
霜家老爷举箸沉吟：“现在十里八乡都知道们家出个祭品，会不会对霜家声名有碍？”
他观察夫人脸色：“阿年那孩子到底是亲妹妹儿子，不如就趁此机会，把他接回来，也算是安抚人心？”
“老爷只知读书，不懂这其中弯弯绕绕。”霜夫人道，“老爷可知那赤脚大仙什来历？老爷以为，咱家怀远今年上任御前侍卫，是谁在背后运作？”
“夫人意思是，就因为让那个赤脚大仙带走阿年，怀远才……”霜老爷讷讷道，“怀远他，不知此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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