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能预见未来。”
霜绛年睫毛颤
下，禁不住就被带跑注意力，好奇他会胡诌些什
话。
“在遇见
那个未来里，看到哥哥变成条黑尾巴鲛人，和重获自由其他鲛人们起快快乐乐地生活在大海里。”
晏画阑描述个很美好场景，然后调皮笑：“不过，他们会经常见不到哥哥。”
霜绛年不由自主追问：“
救援及时，霜绛年只是脸色略有苍白，心脏疼痛还在可承受范围内。
“嗯，无碍。”他垂着眼，“多亏你。谢谢。”
晏画阑缓缓露出笑容。
刚才霜绛年被放在琉璃窗前软椅上，他闷咳几声，撑起身体，正襟危坐：“幸存鲛人族就在泉客岛之下极阴之泉里。他们歌声在牵引。”
软椅很宽敞，足以躺两个人。晏画阑挤上来，拉倒霜绛年，让他枕自己身上，然后伸手按摩他后脑，缓解他头部胀痛。
光团膨胀，瞬间变得粉红。
“不难过。”霜绛年嘴唇微颤，声音细若蚊蚋，“不能难过……”
光团枯萎凋零，变成忧郁蓝色，伸出两朵小翅膀，轻轻抱住霜绛年脸。
霜绛年很快平静下来，摒除心中杂念。那些嘈杂哭喊声渐渐被他抛远，成为背景白噪音，无法再动摇他心境。
除解救族人坚定意念以外，他不会再允许多余情绪影响自己。
哥又有多难过。
晏画阑心揪起来，光团随之萎缩成小团。
“她们都是族人，受苦、受累、朝不保夕。”霜绛年垂着眼帘，淡淡道，“声音从泉客岛方向而来，魔主定是把她们藏在极阴之泉里，却直都不知道。”
魔主想制造个高效生产鲛人精血工厂，把工厂建在极阴之泉里，确实是最好选择。
极阴之泉是鲛人族圣泉，在泉水源头附近，鲛人修炼速度会成倍加快，极□□血也能得到提纯。
“别担心，哥哥。”
晏画阑轻声低喃，手指好像拥有魔力，渐渐舒缓鲛人歌声带来后遗症。
霜绛年微微合上眼帘。
“哥哥，其实有个秘密。”晏画阑认真说。
霜绛年以为他会提起那个永生不死秘密，谁料晏画阑话锋转，带些笑意道：
他将晏画阑送出自己识海，然后苏醒过来。
刚睁开眼时候，他们还维持着额头相抵姿势。
极近极近之处，晏画阑面上染些许担忧之色，俊眉好看地皱起，纤长睫毛扫到他脸上，有些微痒。
在他醒来之前，霜绛年率先逃离。
刚逃开不到两息，晏画阑便也醒。睁开眼睛第件事，便是寻找他身影，朝他问：“哥哥好些？”
而海沟之深、泉水之寒，足以避免其他修士踏足，成为处天然隐蔽屏障。
“早该想到。”霜绛年下唇咬出鲜血，“这些年来直在逃避，竟然从未想到还有人活着，从未真正回来看过眼。”
“不是哥哥错。”晏画阑大声，“魔主是*猾狡诈大坏蛋，定会把大坏蛋打得抱头鼠窜，让他付出沉痛代价！”
或许是神魂只进来小缕缘故，光团晏画阑用是萌萌小奶音，听得人心也泡软。
霜绛年将脸埋在光团身上，好像埋在棉花糖样云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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