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画阑见此人,倒是毫无惊艳之感。
单论长相,此人与哥哥相比只有起表而无其里,乃云泥之别。任何见过哥哥真正相貌人,都不会觉得此人好看,只会觉得他是个劣质赝品。
那粒朱砂痣,更有东施效颦之嫌。
白鹤没见过他,眼睛眯:“请问这位道友是……”
晏画阑介绍:“在外面结识医修。”
白鹤丞相捋胡须:“陛下结识医修可真多哪,呵呵。”
晏画阑笑眯眯:“不多不多。”就哥哥个。
他们相伴向假王妃之处走去,只见正红宫墙脚下,名弱冠少年长身玉立,正抬头仰望着墙角斜出枝红梅。
“……你说对。”她笑起来。
妖王宫外,晏画阑刚落地,便看到白鹤、渔回两父子在争辩。
“爹,那个守在宫外真不是王妃殿下。”渔回试图说服白鹤,“陛下和王妃殿下直在处呢,找上门来那个,就是个骗灵石!”
“你小子怎也开始和陛下联合起来蒙?给等着……”白鹤丞相遥遥看到晏画阑,招呼他,“陛下,陛下!”
晏画阑:“何事如此慌张?”
?所有妖心知肚明,自然是鲛人族那位神秘族长。
溯听此话,脸上微笑愈发小心翼翼。
那宫女掩唇附耳:“陛下大张旗鼓给鲛人族正名,估计也就是为这位新欢。等着吧,日后这后宫可要热闹……啊!哪个不长眼!”
盆脏水从天而降,洄抱着木盆,从上方阁楼里探出身。
“看不得有人在面前撒泼。”她冷哼声,“再撒泼,下次泼出去可就不只是盆水。”
他面容是世间难得见殊色,美而不艳,清浅温柔恰到好处,见之便生亲近之意。
左眼睑点朱砂痣,有如化龙点睛之笔,垂眸时惊鸿瞥,叫人难忘。
少年脸,和那通缉令上画像丝毫不差。
晏画阑瞠目,怎也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白鹤丞相把年纪,也不免赞叹:“陛下有姝如此,何须再流连花丛?”
“陛下,王妃殿下好歹是您救命恩人,好不容易寻来,人总得见面吧?凤凰蛋总得取回来吧?”白鹤丞相苦口婆心,“至于上品灵石,您若囊中羞涩,老臣替您先填上,人总得先迎进宫,晾在那算什?”
晏画阑这才想起,辛夷曾和他提起过,有位“王妃”在妖王宫。
他朝身边霜绛年看去,两人隔着幕篱对视眼,都知道其中有假。
“去看看罢。”霜绛年传音。
他还用着见晏青时女修易容,清风入袖,腰若约素,仿若神仙中人。
鲛人族刚得势,那宫女不敢和她闹大,拉着其他两名宫女,灰溜溜地离开。
洄翻窗而出,挽着溯手臂:“姐姐别搭理她们,白白受气。等族长回来,找那登徒子陛下要个说法去。”
“千万别。”溯忧愁道,“们现在势单力薄,能活下来,全倚仗于陛下恩宠。若陛下降怒于族,们还能去哪里?”
“不会。姐姐那几日养伤昏迷,不知道登徒子妖王是什人。”洄信心满满,“别不敢保证,登徒子爱美人爱到极致,就单凭族长脸,就能把他吃得死死。”
提到霜绛年长相,刚才还忧心忡忡溯,顿时就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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