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晏画阑究竟是……
“郎君朋友或许是憋闷许久,见心悦姑娘,情难自禁罢。”老鸨道,“情毒便只有情药可医。敢问是楼里哪位姑娘?哎,等等别走呀……”
霜绛年重新回到房门之外。
他闭眼呼出口气,正默念太上忘情心法,忽地听到里面重物倒地声响。
手比大脑先步推开门,甫进门,道黑影便朝他扑来,紧紧拥他入怀。
“你在这里等。”他隔着门对晏画阑道,“去去就来。”
他心中急问:“系统,那香烛可有解药?”
[宿主,香烛没有毒,自然也没有对应解药。]
霜绛年又叫住位楼里姑娘:“朋友闻多香烛,身子不适,姑娘可有解药?”
“有啊。”姑娘巧笑靓兮,向他勾勾手指,示意他附耳过来。
冠羽振动和开屏时尾翎振动相似,都是为吸引配偶,展示自己性感与美丽。
人族形态时无意识地冒出冠羽,再加上闷热与反常烦躁,说明……
晏画阑红着脸,双眸迷茫:“还没到繁殖期啊。”
霜绛年眼疾手快,九刺飞出,刺灭香烛。
这间风月楼多为修士提供服务,里面香,自然也有针对修士催情之效。
知道这些。”霜绛年道。
“听见吗。”晏画阑坐在榻边,朝着霜怀泰咯嘣咯嘣捏拳头,“如果把今日之事说给另个人听,次日便是你死期。霜家在这弹丸之地确有些话语权,但偌大妖族要想捏死只霜家,轻而易举。”
霜怀泰眼泪崩出来,疯狂点头。
霜绛年根手指把他点晕过去。
他回头,余光瞥过晏画阑,猛地呆住。
滚烫液体砸落在他颈窝里,霜绛年轻叹:“你哭什?”
晏画阑闷闷道:“、还以为哥哥会再次把丢下,然后像话本里样,找几个姑娘应付……”
他哽咽着,脑袋上冠羽轻轻摇曳,像翘起撮蓝色呆毛。
因为害怕被丢下而不安地哭泣,这种时候晏画阑,还是个没长大孩子。
而带给他这份不安人,是霜绛年自己。
霜绛年靠近,那姑娘忽地踮脚,在他颊边落朵胭脂吻痕。
“郎君自己不就是解药?”
霜绛年微蹙眉,顾不得许多,直接去问老鸨。
老鸨回答也大差不差:“郎君,怎敢药您呀?楼里香不重,只有轻微助兴之效,怎还有解药说?”
药效确很轻。霜绛年和霜怀泰也在那间屋子里,并没有异常。
他没有这方面困扰,也从不踏入风月楼步,未研习过此药,竟是在这里疏忽。
晏画阑注视他目光,越来越迷恋,越来越火热。
就像之前在海底样……不,还要更炽烈、更失控。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向霜绛年走来。
霜绛年心头跳,步步后退,忽然推门而出,又锁紧房门,下个简单封印,把他关在里面。
“怎?”晏画阑身上闷热,不停用手扇风,“哥哥回心转意,觉得好看?”
霜绛年:“……你头上长草。”
晏画阑狐疑地摸向头顶。
他头乌发之间,俨然生出簇孔雀特有冠羽。
羽管支起来,末端盛放着簇簇扇形靛蓝绒毛,聚在处,像顶小头冠,又像束捧给配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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