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
庄淑兰尖叫声,猛地推开霜怀慕尸身。
霜怀远抱住弟弟,全身颤抖。
“不是娘,不是娘……对,鲛珠。娘这就救你回来。”
庄淑兰好像抓到救命稻草,伸手去扒大儿子衣服,却扒个空。
“娘塞给你鲛珠呢?那东西能救你弟弟命!”她眼眶通红,指向霜绛年,“是不是!是不是他们抢走!”
霜绛年俯身摸其脉搏:“经脉断绝,回天乏术。”
晏画阑问过守宗祠侍卫,皱眉道:“没有外人进来过。”
霜绛年淡淡:“他是z.sha。”
“你说什?”霜怀远不可置信,“弟弟死……z.sha……?”
“都是你们逼死他。”庄淑兰像疯子样在嗓子里咕哝,“是你们逼他在所有人面前丢脸,逼他下半生囚禁在地牢里……他自尊心那强,身子那娇弱,你们这做,就是要逼他去死!”
晏画阑瞪大双眼,取出他从庄淑兰那里抢来鲛珠项链。
“这颗是假。”霜绛年冷笑,“好个李代桃僵。”
他瞬间明白过来,庄淑兰装疯卖傻撕打霜怀远目,恐怕就是为掩人耳目,将真正鲛珠留给儿子。
他那时精神不济,晏画阑并非鲛人族,不懂分辨真伪,便中她*计。
“去找庄淑兰。”
头,吩咐渔回道:“包围院落,别让任何人看到这边情况。”
如果有人意外看到,误以为晏画阑与魔主有关,就大事不妙。
院落封锁之后,晏画阑伸出手覆在霜怀远丹田上,魔毒仿佛受到强大吸力,被迫从他四肢百骸中抽离,纳入晏画阑掌中,消失不见。
渔回吃惊:“陛陛陛下……”
晏画阑闭目稳住心境,全身并无异样。
“不。”霜怀远握拳道,“是魔主。”
庄淑兰跌坐在地,缓缓抱紧自己头。
“……是他。”
她很意外,又像早有预料。
霜绛年寒声:“你和魔主有勾结。是他派你来搅局。”
“逼他?”霜绛年嗤笑,“撺掇他冒充人是谁?娇生惯养、把他养成只淋不得雨金丝雀人,又是谁?”
血丝爬上庄淑兰眼白。
“——是最爱他母亲啊。”霜绛年把着死去少年冰冷手,放在庄淑兰脸上,“庄淑兰,你不傻。你心知肚明,到底是谁害死他。”
庄淑兰鼻尖溢满冷汗,她掌上明珠,她小金丝雀……孩子冰冷手抚在她脸上,恍惚间仿佛生出尖利指甲,如尸鬼般抠挖她脸颊。
怀里尸体好像忽然睁开眼睛,说着:“娘,是你害死。”
只是霜绛年想不通。
魔主为何突然来到霜城,为何还知道霜怀远那里有鲛珠?
几人兔起鹘落飞向宗祠,人还未至,忽然听到庄淑兰撕心裂肺尖叫。
“娘!”霜怀远立刻冲进宗祠。
只见庄淑兰发丝蓬乱,怀中抱着霜怀慕,霜怀慕手软垂在旁边,似乎只是睡着。
“无碍。”他睁开眼道,“没入魔。”
霜绛年补上治愈术,霜怀远身体在飞速康复。
他沉吟声,醒过来。
“刚才发生什?是谁伤你?”霜绛年问。
“被魔主袭击,他抢走……”霜怀远迷茫地抚摸前襟,“他抢走娘落在这里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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