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怀远送完信,步履沉重地走出飞舟里应急监牢,站在船头,眺望云海。
他背脊依旧笔挺,身形在朝夕间消瘦许多。
飞舟此行目地是大椿湖心岛,把庄淑兰带到仙盟只是顺路。
消息已经先步到仙
可如果仅仅是为拿到鲛珠,直接杀人夺珠也不是什难事。
难道还有后招?
霜绛年沉思。
或许是因为刚刚神交过原因,他顾虑传递到晏画阑心里。
“不知道哥哥在担心什。”晏画阑给他个大大暖暖熊抱,“但是无论发生什事,都会好好保护哥哥。所以放心啦。”
晏画阑无奈:“哥哥心软。”
霜绛年摇头。
个顺风顺水小少爷,自厌恶到z.sha,是他最重惩罚。
主谋还是庄淑兰。
现在状况明,霜家这些年亏空,全都是因为庄淑兰在暗中供给魔主钱粮。
“但还想问句,”霜怀远眼中盈满血泪,“娘,到底为什要做到这个地步?”
他们霜家是大族,千余年基业,在修仙界名望颇重,到底有什必要去勾结魔主?
庄淑兰盯着他,嘴唇动动,然后狠狠甩他巴掌。
“别认这个娘。”
霜怀远跪下,认认真真给庄淑兰磕三个头。
?”霜怀远满目惊恐,连连摇头,“母亲她只是时糊涂,怎会和魔主有……”
“报!”宗祠外传来渔回声音。
“说。”
“陛下,十万上品灵石去向查到。接头人最后会面人,是魔主。”渔回嗓音低沉,“几个兄弟离得太近,都英勇牺牲,只剩个探子回来。”
“好好抚恤他们家人。”
“嗯。”霜绛年回抱他。
不到天明,妖族飞舟便启程。
霜怀远已经埋葬好弟弟,与他同行,还有父亲给母亲纸休书。
这封休书用尽霜弘方全部智商,言辞犀利,二十七条名目句句痛斥庄淑兰不贤,急于与其划清界限。
庄淑兰看罢,把信纸撕成条缕,根根吞下。
冒充身份逼婚妖王之事,大抵也是魔主计谋。
事成则从内部控制妖王,事不成则让妖王名声扫地。
只是霜绛年不明白。
魔主明知道他这个真正妖王妃还活着,谎言不攻自破,为何还要支使庄淑兰做这没有意义事?
是为趁乱拿到鲛珠?
然后他抱着弟弟尸体,消失在深夜里。
晏画阑回过头:“他估计去埋葬霜怀慕。就这放过那个冒名顶替?”
霜绛年问他:“他想刺杀你,你想报仇吗?”
“那算什刺杀,小孩子过家家罢,不在乎。”晏画阑抱臂,“倒是他冒充哥哥让很不爽——如果是,肯定要划花他脸,省进地府还要撒谎自己是妖王妃。”
霜绛年:“那就算。死者为大。”
“是。”
“把紫薇仙君看起来。”晏画阑道,“此事涉及魔主,庄淑兰依律要交予仙盟审讯,只怕仙君会意气用事。”
和魔主勾结事,庄淑兰丝毫未做争辩。
“不。”霜怀远僵硬而坚定地站起来,“本君不会对任何人存点偏私,即便是骨血至亲。从入仙盟当职那刻起,就不再属于霜家,而属于整个三界。”
霜绛年朝晏画阑点点头,晏画阑挥退金乌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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