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挽桌边放着两碟奏折,上午以及下午。
明明下午时日更长,却硬生生短上午半。
林寻声见黎挽停下,就赶忙站起来凑过去:“皇上可累?臣侍方才吩咐
他会为这人同别男子说句话而不喜,也会因为这人纳贵侍而心神恍惚,摔伤腿。
林寻声怔愣看着黎挽,像是没听见她说话似,过会儿,他走向御书房边小榻,轻轻坐下,红色衣摆落在两边。
他两腿并拢,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竟有份难得乖巧。
只见林寻声抬起双明亮凤眼去瞧她,开口声音虽还有些清冷,却也十分绵软:“你忙你便是,就坐在这里等你,不会开口打扰。”
他隐约明白,皇上是嫌他话多,觉得与他说话太浪费时间。
可他们不是正常妻夫,甚至,她连和离书都已经备好。
林寻声这样同她说话,叫她有些无语。
她自然知道对方转变是来自什,无非就是昨夜突然发现她救过他,只为那点救命之恩。
林寻声放弃自己坚持几月处子之身。
本来说什也称病不让她碰,现下倒是积极很。
桌上奏折湿部分,黎挽皱眉喊来小钊子清理,纸张薄脆,清理完后可能还得晒会儿才能写。
浪费时间。
黎挽心想,看向林寻声眼神有毫不掩饰不耐:“君后还有别事吗?”
林寻声第次这紧张,本来只是想给她送碗莲子羹,谁知道竟然又惹麻烦,直接弄脏奏折。
他双手绞在起,神色不安,方才他想帮忙擦下,可是被阻止,心里便有些止不住委屈起来。
黎挽脸黑,心想你坐在这便是个打扰,但到底没对他说出口,以林寻声坚持与厚脸皮,她便是说,他也不会走。
江南水患厉害,黎挽拨百万白银下去赈灾并修复河岸,然而百姓受损仍旧严重很,各个地区*员皆有上折子,黎挽光看着堆积如山奏折就已经开始头疼。
它们同林寻声是同等级,都是她不想看见东西。
黎挽忙碌,手中紫毫笔动作不停,林寻声倒真如他先前所说,没发出点声音,只是那袭红衣太过显眼,黎挽每每余光都能撇到,多少影响些效率。
等日落薄暮,她抬头,林寻声竟还是规规矩矩坐着,只是双眼睛不错看着她,叫人有些起鸡皮疙瘩。
黎挽觉得有些讽刺,怎就像是被他施舍样呢?
“没有不满也回去吧,朕还有要事要忙。”
黎挽说道,他已经占太多时间。
林寻声仍不想走,之前被自己压下所有情绪,现在仿佛找到个发泄口,他原以为自己心里只有安王,可事实却是,面前女子早就在他心里扎根,只需他自己想明白,对方便能搭起小帐篷住下。
日日夜夜。
“,不是故意,不小心才……”
“罢,别说,你回去吧,让朕清净清净,你若对朕处置你宫里人心有不满,大可自己为他们将空缺补上,不必跑这趟,左右朕也不可能收回成名。”
堂堂君后连这几百两都没有吗?
林寻声红唇紧抿,轻声嘟囔:“只是问问罢,又没有说不满。”
那话里轻轻埋怨,像是正常夫郎在与自己妻主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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