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湿漉漉,同她那日在小巷救下他时模样,好像此时她只需说句稍重话,这人便会哇声哭出来。
黎挽起恶心,故意想看他哭模样,眼眸刀锋般直直望向林寻声,开口言:“朝历代国父,从无像你这般莽撞,简直不堪大任,也不知晓林氏是如何
小钊子进来也算是打破沉默,林寻声抹抹快要掉下来眼泪,嘴里说句:“本宫拿吧。”
紧接着便绕开桌案,往小钊子那边边走边伸手接茶盏。
“哎君后殿下,您别……”
“啊——”
小钊子说不够及时,林寻声刚将杯子拿起,便被滚烫杯壁烫受不住,杯上好菊花茶滚落在地面,杯子四分五裂,地上流淌着还冒热气茶水。
过会儿才松开,假装沉静地继续整理桌案。
直到页纸落进他眼里。
那纸被明黄奏折压住,只露出个边角,写个和字。
林寻声心中不安,小心将那奏折挪开,露出纸张全貌。
只见上头,赫然是和离书三字!
钊公公去给你沏壶菊花茶,且润润嗓子?”
他今日对自己难得殷勤,黎挽有些招架不住,又看他愈发靠近,她便不由自主后退步。
林寻声见状眸子暗,只是转眼间又强颜欢笑起来,低头自发帮黎挽整理有些散乱奏折。
黎挽沉着眸子看他,那日他将自己比作是女妓之事,由在眼前,恍若是昨日才发生过似。
女妓,女妓,若非存心想羞辱她,怎会用上这样词?
空气时静滞下来,林寻声缩着肩膀摩挲自己被烫到手指,这下是哭也哭不出来,只得小心翼翼抬头看黎挽,像是生怕她发火似,率先说:“是这个茶太烫,,不是故意。”
虽然以他对妻主解来看,她并不如此易怒。
黎挽只是有些无奈,她仰着头时忍不住想,是不是因为她夺嫡是杀太多人,所以即使现在她不想杀人,她以功德弥补阴司,老天还是降下个这样君后来惩罚她?
可是如果有错,可以用早死来惩罚,而不是就这样给个林寻声。
黎挽抬头冷静完,低下头时便平静许多,小钊子早拿布条擦那地上水迹,林寻声仍站在原处,无措望着她。
他愣在原地,模糊间想起,昨夜皇上是带着和离书去寻他,她写和离书,真心想与他和离,泪水缓缓模糊林寻声双眼,他慌乱伸手去擦,却越擦越多,怎也擦不干净。
黎挽吓跳,只是整理个东西也能把自己弄哭?
“君后殿下,茶好。”
正巧这时,小钊子端着林寻声吩咐盏菊花茶进来。
林寻声正有些难过,又在她面前止不住掉眼泪,怕再惹她不高兴。
黎挽心冷跟冰似,冷眼看林寻声为她整理桌案,像看个陌路人。
虽她得林寻声处子身,但她是皇帝,林寻声是君后,这本在开始就应该给她,现在只是拿回自己东西罢,君后被皇上休弃出宫仍是处子之身?那到底是谁不行,她不要面子吗?
林寻声感受到头顶她冷光,抿抿唇,时不敢抬头,他很怕看见她厌恶模样。
谁能忍受被心爱之人厌恶呢?
林寻声攥紧手,有些尖利指甲将掌心戳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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