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挽黑着脸,看小钊子眼,小钊子立马明出去,将满宫宫人都罚跪在外头。
太医下重药,命孙太医去熬制,那药浓稠不行,黑乎乎碗,看就苦要人命,黎挽闻着都难受。
只是陈太医说,若想病好,这药尚不能断……
黎挽……
周边并无他人,拾翠殿宫人皆被她罚在宫外跪着。
没想到今日不过是觊觎这拾翠殿宫人美貌,大胆跟过来给贺贵侍看病,竟看出个杀身之祸来!
孙太医再不敢多留,着急忙慌就找师父去。
而太医院陈院首,本已准备下职,却是不知不觉便被徒儿给害遭,刚刚抓着孙太医好顿教训,两人同背上医药箱,赶往拾翠殿。
等她们到时看见便是这样副场景,她们金尊玉贵皇上,正深情凝望着贺贵侍,只手还握着贺贵侍手,小心揉搓两下,就这眼神,就这亲近,若说贺贵侍不受宠,这谁信啊!
其实黎挽只是有些心疼,对方眉心紧皱楚楚可怜模样,确实十分惹人怜惜,即使长相并不出众,且他叫自己想到当初与父君那段艰难时光,故而生保护之心。
身热汗,然后喝两贴治寒病药,便也能好,可问题是,这寒病似乎被拖过,格外严重,现下只有用重药打下去,才能得线生机,可他……不会调配那重药!
孙太医额角冷汗渐露,黎挽等有些不耐烦,走过去坐到贺似初榻上,只觉得那床板似乎格外硬。
“怎?你治不好贺贵侍?”
黎挽冷声问孙太医。
孙太医抬着深色宽袖擦擦自己额角,有几分犹豫道:“请皇上容许微臣回太医院同家师讨论番。”
她只得伸手接过药碗,将贺似初绵软甚至扶起,小心吹两口药,就要给人喂下。
许是她们动静过大,黎挽正喂药时,贺似初竟微微睁眼,并在看见她时,眼神瞬间变得惊恐害怕。
黎挽:……
也许不是皇帝,是阎王。
“臣等参见皇上。”
那两人上前行礼,黎挽这才给她们让个位置。
院首不愧是院首,把脉便知道原因。
“这是体内寒气太多造成寒病,病是好治,只是拖有些久。”
陈太医跟孙太医可不样,为救自己命,自是要把责任推给别人。
孙太医师父便是太医院院首。
黎挽看出贺似初这病怕是有些麻烦,挥挥手便叫他把那院首也喊过来,若治不好,她们就不用回太医院。
孙太医这才真正看出皇上对这贺贵侍重视,心中不由气恼,究竟是谁同她说贺贵侍不得宠?
若早知道他得宠,自己又怎会趟这浑水,没学成便来给人看病?
她虽为太医,却多看是宫人和些小公公,那些大人物,师父是万万不敢让她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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