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挽阴沉着眸子,握着林寻声手腕力道又重两分,警告似说:“松手,别再让朕说遍!”
陛下又怒。
有这个认知,林寻声怔愣松开手。
那两片沾满红血碎瓷时间还勾着他皮肉,摇晃着下不去。
是黎挽皱着眉,有些嫌弃,却伸出手捡起碎瓷,将其扔出去。
但她偏不能。
这话听着像是女子间争风吃醋,而她黎挽,绝不会同人做出吃醋这种有失身份之事。
因此她只得有几分憋屈地回:“并无,你没有惹不悦。”
黎挽这样说,林寻声愈发难过,她方才那模样分明是生气,可她却不愿意同他说,是觉得没必要,还是仍旧不想搭理于他?
手上剧烈疼痛方能叫他清醒几分。
见身后人抱着自己力道实在紧,容儿只得分出心神安抚她二。
“主人别怕,容儿在。”
这话之前直是黎安说,容儿别怕,在呢。
现在却从容儿口中出来,也叫人有几分安心,黎安抬眼去看容儿,然后被容儿抱住,手放到她身后细细拍。
黎安感动不行。
黎挽本便在看书,耳边声音逐渐安静下来,她也不觉得有什。
只以为是林寻声见她不搭理他,自己明白讨嫌也就安静下来。
然而书才看没几行,黎挽鼻翼微微翕动,有血腥味萦绕着她鼻尖,不浓郁,却也不细微。
突然,黎挽震惊转头,正好看见林寻声手上沾满鲜亮红色。
那淋漓着红血白皙手掌,仍旧紧紧握着碎瓷,将它压进掌心更深处。
“安儿。”
马车内人
黎挽看直皱眉,流这样多血,伤口该是十分深,偏他又不肯松开,这若再深下去,手怕是都得废。
“松开!”
黎挽摸上那雪白皓腕,威胁似微微收紧,想叫他放开,又不敢上手去掰。
废话,担心林寻声伤是回事,若她上手去掰,伤她那事情就严重。
林寻声眼里泛着泪,难受要命,只问她:“若侍身没有惹妻主不悦,妻主为何不理?”
“本王就知道容儿你是爱本王。”
容儿笑而不语,窝进黎安怀里,蹭蹭她下巴,嘴角勾起抹笑,十分满足似被主人抱个满怀。
黎挽没空关注他们年轻人甜甜腻腻,双眼睛皆落在林寻声身上。
林寻声被她那猛声喊有些懵,茫然似抬起头,过会儿,露出有些傻气笑容来,手中力道不松,红润唇微微张起,说却仍是那句话:“妻主,您为何不理侍身,可是侍身做什惹您不悦?”
黎挽倒想说是你中意安儿,几次想给戴帽子惹不悦。
黎挽惊呆,时间竟没能快速做出反应。
直到林寻声双眼尾泛红,手中流出更多粘稠血,黎挽才猛大声喊他:“你做什!”
黎安也被他这操作惊不行,抱着怀里容儿瑟缩地躲去贺似初角落,三人集体有些害怕看向林寻声。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男子,他黑发雪肤,眼眸猩红,明明长得极是清雅,却又仿佛浑身泛着黑气,骇人不行。
容儿倒还好,他从泥泞地方爬上来,见多表里不,外面皮子清冷内里歇斯底里男子,因此并不是很怕,只是他被安王抱着腰,不得不随安王起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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