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挽看着陈太医,居高临下,语气带丝胁迫,她是打定主意要叫林寻声懂事些。
陛下跟君后之间该站在哪边,她是再明白不过。
当即弯腰道:“回陛下,殿下身子弱,从此次受惊昏厥中便可以看出来,最好还是喝几日药,以调理温补身子。”
林寻声
说到罚字,林寻声不由脸皮抽抽,莫名就有些脸疼。
“臣侍再不敢,妻主别生气。”
他黏上黎挽,柔软身子紧紧贴着,语气低下去,称呼也是越发亲近。
黎挽已懒得管林寻声这些小爱好,正巧太医端碗浓黑药进来。
里头看就放足足黄连,熏人紧。
黎挽听说那坐骑都抬着蹄子到他面前,眉心皱,坐去床沿,伸手便在林寻声身上摸两圈,边摸边有些急切地问他:“那你可有伤到哪?”
林寻声垂着头,露出半边侧脸光滑白皙,红唇微嘟,语气少不撒娇:“臣侍只是有些害怕,并没有伤到哪。”
他自然不会伤到,那马匹远远在马场上跑时,他就看见,只是故意过去罢。
以那个角度出去,庞召看不见他,所以才会来不及勒马。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自私,但是他不能,他不能让陛下留在周乐允房里。
林寻声窝在床上,自然也听到黎挽话,他扁扁嘴,倒是没有说什,双骨节分明手落到被上,修长手指轻轻纠缠到起。
将人都遣出去,黎挽才走上前,居高临下看着床上缩成团人。
林寻声有些瘦削,骨架并不大,肉又软,缩起来时只有小小团,黎挽正好可以伸手环住。
当然她并没有伸手。
她只是十分不悦,冷着张脸瞪林寻声:“现在可舒服?为何突然去马场!”
黎挽光闻到气味已经开始舌头发苦。
林寻声也是。
他僵硬在边,伸手拽住黎挽衣袖,红唇被微微咬着有些不情愿:“陛下,臣侍已经好,不用喝药。”
药谁都不乐意喝,放足量甘草药他尚且不爱喝,更别提这般闻着就苦,黄连味儿重药。
“你说不算,太医说才算,陈太医,君后好吗?”
那周乐允看就是个狐媚子,床笫间肯定放开,若叫陛下食髓知味,她可还愿意回来?
她不会回来,女子都爱那般放浪男子,她必也是样。
“害怕才好,下次还敢去吗?”
林寻声乖巧摇头:“下次若没有陛下陪同,臣侍再不敢去。”
“哼,若再有下次,朕连你同罚,看你记不记得住。”
上回林寻声便是摔下马摔断腿,她已经叮嘱这人莫要再去马场,今日又去,去也就罢,还又伤,这叫她怎不气?
林寻声抿抿唇,伸出两只细白纤长手指去拉黎挽衣袖。
黎挽冷着脸将那手打开。
林寻声又锲而不舍拉上来,随之起,是他有些绵软声音:“是臣侍错,臣侍只是想起今日新入宫淑庶君,想起陛下必定会去陪伴淑庶君,故而心中难受,才想去马场散散心,未曾料到走错道儿,抬头便是庞统领坐骑抬着蹄子,可吓坏臣侍。”
他双眼睛天生含雾气,总带着三分委屈分软糯,剩下六分倒是叫人琢磨不清,此时定定瞧着她,叫她心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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