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宫人端晚膳过来,请黎挽用膳。
黎挽这才想起那个同自己闹脾气君后,来时他总说身子不适,也不知现在好没。
于
她以为林寻声素来聪慧,她便是不说太过清楚,他也能明白。
可今日……
林寻声缓缓抬头,模样羸弱非常:“臣侍愚钝,自不像陛下喜欢男子那样,能处处体贴陛下,陛下厌臣侍,也是理所应当。”
这人往日可自信不行,从来只会觉得自己比旁个男子都要好看,都要听话懂事,也更熟读诗书,今日却突然说出这种话,叫人有些不舒服。
黎挽解释也解释,劝也劝,偏偏林寻声自己像是撞进死胡同里,说什也不肯听。
林寻声心尖儿都在颤,过往又被揭开伤痛,叫他满眼难过,几乎要支撑不下去。
然而黎挽却不似他想这般多。
她只是随口叫林寻声住回原本住房间罢,他却十分不高兴,不高兴也罢,还非拿那难受要命眼神看她,看她也有些不适。
“若你不想住那说便是,何必摆出这幅模样?”
这幅伤心到极致模样,仿佛她做什令他极其伤心事情。
解释,然而林寻声脸色却是点点,点点白下去,比方才说自己身体不适时还要白。
他摇晃两下撑在木柱子上,双水润眼眸紧紧盯着黎挽,不放过她神情丝变化:“陛下是在责怪臣侍上回春猎时犯得过错吗?”
是,林寻声依稀记起,那时自己不知好歹厉害,对她总没有个好脸色,妻主气他,所以平日里也不大搭理他。
她是突然想起那些事,因此也故意想叫他难受吗?
林寻声咬着唇,修长手指攥到掌心里,委屈紧。
她平日里处理国务已经够繁忙,实在没有兴趣再将人哄下去。
当即沉下声音:“君后若执意要如此想,朕也没有办法,朕还有些要事处理,君后自行回屋休息吧。”
说着,黎挽转身几步进屋,徒留林寻声人在外头,被秋日有些凉意风裹挟着,冻流下几滴泪来。
黎挽确实事物繁忙,虽人来秋猎,可有些事情,却也是要她批。
这忙,就忙到天将将黑下来时候。
林寻声心里个咯噔,后退两步,低垂下头来,长翘眼睫遮住他眼里情绪,黎挽站在他面前,只听见那男子幽幽开口:“陛下是嫌烦吗?也是,本就是臣侍对陛下不住,陛下厌烦臣侍也是应该。”
他蛮不讲理认定,然后开始自怜自弃,黎挽不敢置信,满脸黑线:“你脑子里想都是些什?”
林寻声咬唇不说话,脸色苍白紧。
黎挽捂捂额,她需得深呼吸两口才能继续与林寻声交流。
“朕不是那个意思,朕,朕以为你能明白朕是什意思!”
他已经开始难受。
黎挽黑线,不知道林寻声又自己脑补什,只能无奈再同他解释:“过去事情便过去,总归只是发生过,你不必总想着,朕也没有要责怪你意思,只是依着规矩来罢。”
她最是个会说规矩人。
林寻声袖上衣服皆被主人揉皱,像是有些不服气,心口窒息般难受起来。
她在告诉,那些事情是发生过,虽然她让这件事情过去,却并没有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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