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寻声脸颊红红,终是低着头嗫嚅道:“怕陛下不给睡,想着到时候睡在地上也是可以。”
黎挽:“……”
她倒也没有这样过分,并不会叫男子睡地上,而自己睡床上。
黎挽无奈:“是分房并不是分房睡,只是叫你在那房里休息,晚间仍是要到朕这里。”
她惊讶于君后素来有聪慧名声,竟这也不懂,她堂堂帝王,难道狩个猎还得人睡觉?身边都没有后侍陪着,她不要面子吗?
林寻声闻言眼睛瞬间亮,直直望向黎挽,那样明亮光,几乎要望进她心口里。
“真吗?陛下当时真是这样想?”
“自然是。”
皇上传召后侍,本身该是件令两人都心生欢喜期待事,然而以林寻声下午态度,他恐怕欢喜不到哪去,她也提不起什期待。
这样想着,黎挽唤人将屋里木桶搬出去,水渍清理干净,欲要睡觉,可人才刚躺下呢,门突然动,传出吱呀磨耳声音。
黎挽警惕睁眼,却见林寻声正抱着小被子,站在门口,低垂着脑袋,不敢见人模样,身上衣物倒还完整。
黎挽松口气,开始询问:“夜已深,君后为何突然过来?”
那声音夹杂着夜间寒气,有些凉嗖嗖。
是她问那摆膳宫人:“君后呢,他可有传召太医?”
午时便说自己身体不适,现在都晚间,应是有传召太医吧。
然而那宫人朝黎挽侧身行礼,低着头恭敬回复:“殿下并未传召太医。”
黎挽眉心皱皱,询问:“那他在做什?”
“回皇上,殿下靠着那小窗子在看风景呢,看下午。”
黎挽无奈。
林寻声突然眼眶含泪,俯身抱住黎挽,怀里小被子被挤压在两人之间,他后悔啊,后悔自己不问清楚,自以为分房就是分床,胡搅蛮缠乱发脾气惹陛下不高兴,因而而白白在那屋里思念陛下下午,都不敢去寻她。
“是臣侍愚钝,求陛下原谅臣侍这回,还跟臣侍睡好不好。”
他撒着娇,在黎挽身上打滚。
黎挽将人接住,垂眸任由他打滚,但看着那被子倒是眼神怪异:“你过来便过来,还带着被子作甚?”
林寻声抱着被子,薄唇咬咬,然后抬起双水润眼睛看黎挽,莫名,黎挽就是从里面看出可怜巴巴四个字:“,想跟妻主起睡。”
他皱着张脸,看上去都要哭,问话时小心翼翼到不行:“可,可以吗,可以起睡吗?”
那副小可怜模样成功叫黎挽心软,她招招手将林寻声叫至床前,抚着林寻声纤瘦挺直脊背:“下午为何那样不高兴?”
“陛下要与臣侍分房睡,臣侍心中既惶恐又害怕。”
林寻声低着头下巴几乎要杵到胸膛上。
看风景啊,那没事,估摸身子应是好些。
黎挽放心些,用晚膳吩咐人准备沐浴。
期间倒是没再过问过林寻声句,也因此并不知,林寻声靠在小窗子上看风景,可看每眼,都离不开她办公务房间。
他期盼她能出来,叫他看眼也好,却又怕她出来。
按照原本设想,黎挽是要在晚间唤林寻声过来侍寝,然而想起下午时对方有些愚笨表现,红着眼睛自怨自艾模样,黎挽便头疼,不是很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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