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把脸埋在掌心，呜咽
起来。
从前
施岷只会说：不要翻旧账，没有怪你意思。
可
知道，怎
可
心疼得无以复加，却也不知道以什方式去安慰他，只能先靠他近
些，确定他不会抵触后，才环住他手臂，再抱住他。
像他之前每次安慰那样，拿全身最大力气去给他温暖。
他不要这温暖，又次把推开。
“直都相信你，相信切都会好。结果呢？你次你离开时，想你会回来——是，你回来，可如果不是妈出事，难道你要躲躲辈子？”
他又开始颤抖，情绪也越来越激动，“你又说爱，又信，结果呢？你去印尼，在那种时候！你出国！年！你嘴上说着爱，可是呢？哪件事是能让相信！”
所以，他反常态，把衣扣解开，是想挽留吗？
他不想走，虽然嘴上说着“没必要”“毫无瓜葛”，但心里是想留住，甚至会撕破薄薄脸皮，像原来那样取悦。
该开心啊，他在乎，可为什会这心疼？
“施岷，你听说。”
努力让声音不那颤抖，告诉自己，这回定要好好爱他。
机械样摇头，伸手抱住他。
怀里人在颤抖，边冷笑边说：“结果你不想碰。果然，鲜活身体更吸引人吧？”
“不是！施岷！别说，好吗？不是这样！”
瞬间就忍不住，如果真有时光机，定要穿越回去，给那时候方岷,bao打顿。可惜没有这种玩意儿，只能尽力安慰施岷，叫他情绪稳定下来。
过会，施岷倒是终于不那激动，却更加空洞地看着，问：“你是！照顾这久后，你终于发现性格无法忍受、身体毫无吸引力，对吗？”
“方岷啊，你不能仗着被爱就随便糟蹋！”
他声音是嘶哑，眼睫上沾着些水珠。
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疯狂，大声，歇斯底里，要把所有不满都发泄出来。
愣好会，手上动作是无意识发出，仿佛印在习惯里，再次去抱他。
“可是人习惯好可怕。”他躲开手，说话又急又颤，“你亲，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回应，哪怕所有人都告诉，离你远点、离你远点、离你远点！就是忍不住！”
“不走，突然来找你，是因为听到你跟李元谈话。”
深吸口气，稳住情绪继续说：“对不起，没经过你同意亲你是不对，之前没在乎你感受也是错——但这次真不会走，施岷，你信次。”
施岷眉头解开点，眼睛里好像多层水汽。
他从怀里挣脱开来，也顺从地放开他，听他说话。
“信你？”他说着说着，突然染上哭腔，“怎敢信你？”
那语气就像，他得知要去印尼外派年时，冰冷，绝望，对自己身体无比自卑。
可是他为什要自卑啊？花八年都没法追上人，月亮，山顶。
“施岷，不是，没有”捂住他嘴，告诉他，只是在心疼他。
这瘦啊，怎可能让自己那禽兽。
想，他大概真以为要走，勾起之前不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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