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和却不知该跟魏予怀说些什,因为魏予怀显然不在状态。短短十五分钟里魏予怀擦三次眼镜,每当楚和无意间瞟到他时,都能看到他留恋又小心翼翼目光。
兴许是临行前伤感因素在作怪,不光是魏予怀无心游玩,楚和做这久导游,也是头次刚走个景点就疲惫。按理说他该跟魏予怀介绍下哪个石狮子代表着哪任总理,但他实在不想开口。
俩人这坐半小时,魏予怀突然问:“你还要带去坐环城巴士吗?”
楚和掏掏兜,零钱刚好够两个人坐旅行线路公交。
“你是不是不太想去?”楚和明知故问,“累?”
即将卸任向导肩膀也塌下去,“你来科伦坡趟,不去这些地方怪可惜。那你想去哪?带你过去。”
“哪也不想去,”魏予怀眼皮很容易红,这会虽然没风,但他也装做副被吹狠样子,揉揉眼睛说,“就想陪着你。”
“们块去看园子也是陪着啊。”
“那不样。”魏予怀固执来得莫名,“在外面没法想亲你就亲你,也没法抱着你睡觉,连说话都不能磨耳朵。”
“……”楚和不明白这种话为什人家就能面不改色地说出来,“那咱们总不能天二十四小时都呆在酒店里吧?”不然这旅行也太没意义。
楚和下楼时候,魏予怀已经把餐盘洗好,乖乖在餐厅擦桌子。
“聊完?”魏予怀问。
楚和点点头,有些疲惫地靠在魏予怀肩上。
魏予怀摸摸他头发,“聊啥,这累?”
“聊聊你,聊聊未来。”
魏予怀摇摇头。因为是在室外,没太亲密,只是拽着楚和小拇指,在指甲盖上刮来挠去,“不累。就是在想……是不是该走?”
楚和突然鼻头酸,也不知道怎,眼眶就红。
好
魏予怀头低下去,鼻子皱皱,无声地抗议句,随即点点头。
楚和这才拉着他上车,往独立广场去。
独立纪念堂四面镂空,放眼望去能看到葱绿草坪。绿色铺满眼,西边是排石狮子,在长廊尽头能看到排高大树。林荫隐蔽着砖石地,尽头立着杆国旗。
楚和跟魏予怀就坐在阴凉纪念堂里,微风徐徐,吹得人心痒,却没人开口说话。他们附近坐着群科伦坡大学学生在柱子旁坐着,谈起即将换届选举和班达拉奈克国际会议大厦前游行。
当然也有当地人聚在起乘凉,坐在草坪上找块树荫聊天。
魏予怀没说话。未来这个词他刻意回避,因为提到这个,就意味着分别在即,所以他撇开脸,顾左右而言他:“在这里是不是太打扰阿姨?去Booking上看看有没有空房。”
“不用,看过,咱们正好今天得去独立广场,去那附近订酒店吧。”楚和说着就催魏予怀收拾东西,现在出发还能赶得上去Jami-Ul-Alfar清真寺逛圈,“最后站,正好再去趟贝塔市场,你来时候没去那儿,咱们有始有终。”
魏予怀被这句“最后站”惹得心神不宁好久,也没什心思出去玩,听到“有始有终”更是憋闷。
“们能不能不去?”魏予怀恳求。
楚和看到他亮晶晶眼睛,原本狭长上挑角度此时耷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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