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和心虚又着急劝人,自然没发现这点异样,也没看到蒲千凝挤眉弄眼样子。
“不不,是得谢谢您!说起来您还是媒人,瞧瞧,这叫啥?这是缘分呐!”
楚和边贫嘴,边不忘狗腿地给楚正平点烟。
楚正平不吃这套,头偏到旁,“少跟贫。你们俩这事,要不是凝凝跟说,你打算瞒到什时候?”
“没打算瞒呐。”楚和把烟盒收起来,谄笑,“这不是得个个来嘛?妈先发现,所以你们总得讲个先来后到,对吧?”
“们吃过,没有在等你。”蒲千凝淡淡地说。
楚和:“……那你们要不再吃点,看着吃怪不好意思。”
楚正平突然拍桌子,震得碗筷都在抖,“你还有不好意思时候?”
完完。
楚和仔细观察老爸脸色,再结合这些阴阳怪气话,以及这顿鸿门宴似晚餐——定是蒲千凝没劝住,俩人现在准备兴师问罪!
楚和回到家都还是很恍惚。
刚刚在机场还能强装镇定,劝自己别哭,但等到真把人送走、自己坐上驾驶位,看到身边空空如也,熟悉Penhaligons香水还残余在空气里,他多少有点不适应。
路上,楚和只敢慢慢开,因为每处街景都能让他想起魏予怀样子——那个人曾经趴在车窗上,无辜而生动地打量这个世界,像鸥鸟。而海鸥真俯冲下来,距离车窗很近很近,眼睛亮晶晶。
正巧太阳落山,楚和回忆起他们起走过海滩和看过夕阳,没忍住在加勒菲斯旁点根烟,看完这场日落才上车回家。
烟头熄灭,他突然比平时更想要拿起画笔。因为除那股醍醐灌顶般创作欲,还有另种力量在鞭笞他、敲打他,不断提醒他,往前走吧,你得跨越这片大洋。
“对你个头!”楚正平站起来,在桌旁来回踱步。
楚正平虽然直放养儿子,但在感情这块把关很严,倒不是怕遇人不淑,而是深知在大环境下他们要遇到难处挺多,担心楚和另半没法共同分担。
这会突然当头棒,说这个“另半”是魏予怀那小子…
俗话说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楚和心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解释他与魏予怀光明未来。
“爸,俩这事吧,也是为给您公司创收不是?”楚和嬉皮笑脸地给他爸夹块瘦肉,递到楚正平嘴边,“你瞧,你挖不到墙角,挖到,多好。”
楚正平生不怒而威,穿着也是稳重又斯文,刀刻斧削脸非常符合霸总身份。楚和算是中和他立体轮廓和蒲千凝灵动。
“你这意思是,还得谢谢你?”楚正平桌子拍,晃得桌面上水杯叮当响。
毕竟,海那边是中国。
等楚和到家,已经是深夜。蒲千凝和楚正平早已经在客厅等两个多小时,晚饭摆得整整齐齐,夫妻俩神色都不算松快,但楚和也不紧张,反倒被饭香惹得饿。
“爸?你什时候回来?”楚和边换鞋,边调整好表情,强笑着问,“这听妈话呀?项目都不做?”
“离开半天,不是大问题。”楚正平眉头拧成结,严肃极。
楚和笑呵呵地洗手坐到餐桌旁,迫不及待地问:“特意等回来呢?饿坏吧?赶紧动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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