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再见,踏上通往酒吧楼梯。
但很快,路西野又追上来,站在酒吧门口,他将
他继承他习惯。
他想伸手去阻止他,但江随风动作太自然太流畅,烟头已被碾灭在指间。
他吁口气,这时候才意识到他戴着手套。
他手上黑色皮质手套被烫出焦臭味,小小破洞里露出灰白里衬。
江随风似乎也有点意外,他眉心微微蹙蹙,有些心疼又怜惜地看看自己手套,轻轻蜷起手指。
“那是你。”江随风说:“你没有同意,谁都不能动。”
电话铃再次响起,路西野没有接。
他把烟敲出来,递到他唇边,江随风启唇接,在咔哒声响中,路西野擎着火,再次奉到他唇前。
烟头被点亮,路西野笑声:“你要,就会给,别不敢要。”
江随风侧眸看他,他在他目光中将电话接起来。
江随风气得瞪瞪眼睛,双本就很大眼睛立刻变得更大。
路西野笑容愉快起来:“没成年不能抽烟,知道吧?”
他说着又将烟盒往江随风面前擎擎,像钓鱼饵,想引着人上来抢。
人和人之间旦动起手来,关系和距离就会拉得特别近。
江随风目光灼灼,看起来像是立刻就能动起来,可最后他却动都没有动,并且又重新把眼睛垂下去。
人脸上是细碎光影,神秘,斑驳……
在烟头闪烁忽明忽暗中,十足质感,十足魅人。
然后那如黑白剪影人蓦地抬起眼睛,与他四目相接。
江随风唇角不自觉抿平,于是路西野便对他笑笑,眉梢挑,像是询问。
询问什,江随风不知道。
车子在酒吧门前停下,雨也恰好停下来。
江随风做个手势,是要先下车意思。
路西野把拉住他衣袖,他迅速讲两句,随之挂电话。
“不好意思,”他说:“今天临时有些工作,不能看你表演。”
“没关系,”江随风说:“您先忙。”
他讲英文,专业名词很多,江随风只知道他在和人讨论实验室某项新药监测数据。
这通电话很长,他语气也和上通完全不同。
江随风安静地听着,直到根烟燃到尽头,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来。
路西野呼吸滞滞,上世无数镜头在他脑海里闪过,每个都是那只手,将火红烟头碾在指腹间。
这曾经是他无数次噩梦组成部分之,但后来不知从什时候开始,这成为他习惯。
路西野眯眯眼。
上辈子,有他场合里,他总爱安静地看他,可这辈子,他好像尤其喜欢把眼睛垂下去,像是想把那双眼藏起来般。
他有点失望:“都放你面前,为什不伸手?”
“那是你。”江随风说。
“嗯?”路西野怔怔。
他在那挑眉里心脏重重跳,忍不住开口问道:“可以给支吗?”
路西野弹弹烟盒,半支香烟弹出来。
他偏偏头,像想起什般笑起来,笑容有点恶劣,目光却像带着钩子:“你是不是还没成年?”
“没成年你那天还给点火?”江随风反问。
“点火时候还不知道你没成年,”路西野说:“自己点火玩儿,你干嘛就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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