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路西野立刻说，再次亲
亲他
额头：“去倒杯水给你。”
“不要走。”秦默彦摇摇头，靠路西野更近些。
路西野体温
向都比他高些，能驱散他心头和身体冰寒。
“路西野。”他又叫声，抬起眼来看他。
“在。”路西野不厌其烦地回答。
与以往每次都不同，巨大海浪声中，有人在不停地呼唤着他名字。
“阿彦，醒醒，阿彦……”
那声音很耳熟，不知道为什
，只是听到就能让他升起很依恋情绪来。
像是他等很久人终于来救他。
秦默彦喘息着张开眼睛，泪水从眼尾滑落，将视线晕成片朦胧昏黄色。
路西野忙放轻自己手上力道,他垂眸看他,微微调整自己手掌角度，与他十指紧扣在起。
“秦默彦,”他轻轻地问，像是在说傻话：“是你吗？”
秦默彦没能回答他，因为他很快就又陷入沉睡中，眉宇间染着淡淡疲倦，眉心蹙起浅浅褶皱来。
路西野垂眸,用指腹轻轻地揉上他眉心，将那点褶皱熨平。
天际透出点微光时候，秦默彦又做那个梦。
手机屏幕慢慢暗下去,和路西野眸色样。
他微微仰起头来，半倚着床头坐好会儿，目光像是穿透时空,投到极远地方去。
游泳……
明明是很寻常两个字，可却在他脑海深处掀起巨大雷,bao,震得他隐隐有点发懵。
有久远回忆带来巨大痛苦，也有电光火石间个不切实际却又越想越觉合理念头带来震惊……
他眸色很沉，不说话时候唇角抿得平直，
有人俯下身来，滚烫唇温柔地落在他眼皮上，随后那人将他紧紧抱进怀里。
那个怀抱特别暖，让他情不自禁地往里偎偎，像是得到救赎。
“秦默彦。”那把嗓音沙哑极，再次低低地唤他。
秦默彦在不知今夕何夕懵懂中慢慢平复着呼吸，过好会儿才终于缓过神来。
“路西野。”他轻轻地发声，嗓音干哑。
巨大海浪抛高时如同大山样，压低时又将他捶进深渊。
他在暗夜深黑海水中努力张开眼睛，能看到隔着海水星与月，被浪潮放大又拉扯变形，诡异地浮在眼前。
是想要再碰触下，只是人力量在大自然面前实在过于卑微渺小，即便他再怎努力，也动都不能动，整个人都像被水做绳索缚住般。
那绳索也同样缚住他脖颈，掩住他口鼻，巨大痛苦向他袭来，在最后刻，他感觉自己胸腔像是要爆开……
“秦默彦，秦默彦……”
事实上,在过去很多个瞬间里,他脑海中都曾闪现过这样念头。
但因为这念头实在过于荒谬，且自己情绪又很容易被秦默彦带走,所以那些念头便都如夜雨砸进深塘般，在荡起轻微涟漪后便迅速消散殆尽。
房间中只留盏壁灯，昏暗暖黄光线将他侧影打在墙上，像尊雕塑般,久久都没有动上动。
直到怀里人很轻地哼声，路西野才蓦然惊醒。
不知道什时候起，他握秦默彦只手在手心里，大概不自觉用力过甚原因，秦默彦很是不安地在他怀里挣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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