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已经忘自
温衍没反应过来,车门已经被关上。
他瞥眼后视镜,看到后座上她背包。
是有多粗心,连包都忘拿。
他没力气叫她回来,阖上眼,揉揉眼皮。
心绪放空这瞬间又想起家里父亲。
“您不回家吗?”
“回。”温衍揉揉鼻山根,“先休息会儿再开车。”
盛柠看眼时间,折腾到这会儿,都已经三点多。
他估计是到这个点,困也乏。
盛柠刚报复得逞,紧接着那该死圣母心又开始泛滥。
她要努力拿到口译证,毕业后再找份好工作。
然后再努力工作,争取在未来几十年里将事业做到巅峰,如果到时候他还没老死或者病死,她就拿着五亿甩到这男人脸上狠狠羞!辱!他!-
盛柠没跟温衍说她今天打算去博臣花园公寓过夜。
因为男人那副高傲姿态把她气着,她就是想刻意让他开久点车,哪怕到博臣花园和到高翻学院这段路程多出几十公里所浪费汽油钱对温衍不过拔根毛,她也不想帮他省分钱。
温衍丝毫不知副驾驶坐着上这个小气姑娘心里那点幼稚报复心理,将她送回学校。
揣在衣兜里手猛地攥紧,盛柠瞪着他不说话,在心里默默骂句脏话。
她要有这多钱她定拿出来,用来狠狠抽打他那张傲慢至极脸。
温衍雷打不动,轻飘飘地用余光扫她:“瞪干什?”
心里所想跟嘴上所说全然相反,盛柠咬牙说:“多谢您鼓励,从今天开始人生目标就是挣五亿。”
温衍愣怔片刻,问她:“人生目标是挣五亿然后跟玩那种游戏?”
这会儿温征估计也快到家,不知道俩父子会不会又吵起来。
想到这里,温衍又开始头疼。
温征和父亲多日冷战已经影响到他日常生活,尤其是今晚,准确来说是昨晚,父亲这些天积攒下来怒火又再次爆发。
家庭医生例行过来为老爷子检查身体,说老爷子最近动气动得多,还数次忘吃药,这样下去可能又要去住院。
谁知这说,老爷子瞬间又动气,脸红脖子粗地怒吼。
大半夜顶着这种状态开车,出事怎办。
再怎说,温衍也是怕她上社会新闻才送她回来,别到时候上那个人反而是他。
毕竟是语言学专业出身,她连新闻标题都想好。
《兴逸集团总裁半夜因疲劳驾驶惨遭车祸》。
盛柠下车,关车门前弯腰冲车里人说:“您等下。”
凌晨时分,校门口对面马路上大多店面都已经关门,除几家夜宵小摊和二十四小时营业便利店。
温衍拉上手刹:“下车。”
“哦。”
盛柠正要下车,解安全带时候看见温衍打开顶上照明车灯。
明显是不打算立马把车开走。
盛柠也愣下,立刻反驳。
“不是!”
车子刚开过十字路口,前方是条笔直公路,男人稍显放松,开车姿态也突然疏懒下来,原本轻握着方向盘手竟然有闲情逸致轻轻地用指尖敲打皮革保护套。
“哦。”他拿眼尾乜她,慢悠悠地说,“以为你真就这点出息。”
盛柠斗志从来没哪刻这强烈过,比高考那会儿还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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