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气暖和,她就穿回裙子。
温衍看眼盛柠唯露在空气中脸,小小张脸,连鼻子和嘴巴都是小巧。
大概是年轻,所以有个好底子皮肤,看着像下水煮软呈现半透明糯汤圆,那双眼睛很亮,大小正好地嵌在这张清丽脸上。
“你自己不嫌行动困难就成。”他撇开眼,淡淡说,“继续当你汤圆儿吧。”
喝小半杯热茶,温衍那冷嘲热讽说话习惯又回来。
温衍面无表情:“又不是你煮,好不好喝跟你有关。”
盛柠嘟囔:“……不是煮那也是买啊,”不想跟他计较,她又说,“您喝着吧,走。”
然后她打开后座车门,还不忘拿上自己背包。
“你背那大个包,到底背什?”
背晚上,只有在车上时候才卸下来扔在后座,也没见她打开过。
杯姜枣茶,还冒着热气。
是盛柠刚刚去夜宵小摊上买。
“喝点热,别疲劳驾驶。”
温衍没有动作,那双原本情绪紧锁眼睛短暂放空几秒。
深沉眼中雾消失,映出盛柠脸。
己姓什!这都几点!他老子天天在家打针吃药,他呢!只知道在外头和女人鬼混!”
“是他老子!就不信还管不他!”
“把他抓回来!给他房门上安把锁!要那种砖头敲都敲不坏大锁!”
老爷子这骂,彻底给大脑骂缺氧,堆人着急忙慌地找呼吸器。
对父亲歇斯底里,温衍已经有些麻木,冷眼看着眼前这鸡飞蛋打景象。
等他走,盛柠站在校门口,朝着夜幕幽幽吐出好几口白气,认命地去找宾馆。
每栋宿舍楼门禁严不严格全看宿管态度,譬如盛诗檬住本科宿舍,不过盛柠那栋宿管阿姨人虽然热心,但这个规定把得特别死。
冷静下来后发现自己
“没什。”盛柠敷衍道,“随便背。”
“闲?”直男惯性思维让他很不能理解,“穿得跟个汤圆儿似还不够,背上还背个汤圆儿?”
本来就穿得累赘,还背着个累赘。
“您以为谁都跟您样,每次出行都有车坐,能在室外吹上几秒钟风?”盛柠没好气地说,“等天气暖和就穿得少,不会碍您视线。”
她就是太怕冷,前不久又生回病,所以穿得多。
“自己喝过很多回。”盛柠以为他是嫌弃这杯茶,“不会把您那镀金肠胃喝坏。”
在部队服过役男人,肠胃怎可能金贵得起来。
只是这些年西装革履,手不沾水脚不沾地,才渐渐看上去不食烟火。
温衍懒得解释,从她手上接过那杯茶,整个手心瞬间就暖起来。
盛柠看他低头轻轻抿口,秉着安利给人心态,她好奇问道:“好喝吗?”
有时候真不想再管,温衍几乎是抽出自己所有工作外时间围着他们转,毫无私人时间可言,这个家竟然还是团糟。
之前是外甥女,现在是温征。
明明是家人,他们却永远都互相无法理解对方,之间气氛比敌人还剑拔弩张。
车子里温度适宜,柔黄灯光自车顶洒下来,再回家之前,总算拥有片刻清静。
这时候有人轻轻敲车窗,温衍摁下车窗,外面人突然递过来个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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