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珍最是有心,忙起身下床,去案上搬个单层食盒过来。
“这是在御膳房办差小姐妹顺出来,想着等你们回来块儿吃呢,说半天话,险些弄忘。”边说边揭开盖儿,里头是六块精美樱桃糕,细腻糯米胚子上,拿红曲盖圆圆“寿”和“帧保含珍往前推推,“咱们就拿这个给您贺寿吧,祝老姑奶奶芳华永驻,福寿双全。”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颐行高兴得直蹦起来,“就爱吃这樱桃糕。”
于是三个女孩子在万寿
说起皇上,颐行精神顿时振作,“见着,只是没敢定眼瞧,只瞧见半张脸。”
含珍抿唇笑笑,“也曾远远儿瞻仰过天颜,不过皇上是天子,不由咱们这等人细张望……那时候眼见,才知道宇文家历代出美人话不假。”
当然这话也是背着人时候说,三人他坦里才好议论皇帝长相,否则可是大不敬。
颐行又在费心思忖,“虽说只瞧见半张脸,可怎觉得那眼熟呢……”
银朱倒杯茶递给含珍,回身笑道:“您家早前接过圣驾,您不还给太子爷上过点心呢吗。”
颐行却愈发丧气,“看这呆头呆脑样子,八成觉得蠢相,心里想着难怪三选没过。”
其实银朱也觉得悬,但又不忍心打击她,只说:“没事儿,好看女人蠢相也讨喜,没准儿皇上就喜欢不机灵女人呢。”
这是什话!颐行垂着嘴角说:“你不会开解,就甭说话,快着点儿干活,干完好回他坦。”
银朱应声,又忙活去,颐行也不能站在边上干看,便跟着凑凑手。
伤口这块火辣辣地疼,那猫没剪指甲,犁上来道,简直能深挖到骨头似。颐行只好抽出帕子把手裹起来,心里想着不成就得找太医瞧瞧,没皇贵妃没当上,先破相,破相倒不要紧,要紧是眼下疼得慌。
说起这个,颐行就笑。那时候她当众戳穿太子爷,家里人吓得肝儿颤。福海为让她赔罪,特意让她端盘点心敬献给太子爷,她那时候还自作主张加句话,说:“年纪小,眼睛没长好,反正看不明白,您也别害臊。”气得太子直到最后回銮,都没正眼瞧过她。
唉,回想过往年月,她左手只鸡腿,右手截甘蔗,活得多舒心惬意啊,哪像现在似。
“今儿也是生日呢……”她抵着头说,抬起手背看看,喃喃自语,“寿桃没吃着,叫猫给挠,要是让额涅知道,不定多心疼呢。”
银朱听来劲,“您也是今天生日啊?这缘分真够深!”
颐行听失笑,“天底下多少人同天生日呢,有什不起。”
反正宫里盛宴,排场就是大,尚仪局收拾头轮,剩下够苏拉收拾到后半夜去。
她们差事办完后,行人照旧列队返回尚仪局,这黑洞洞天,盏宫灯在前面引领着,走在夹道里,像走在脱胎转身轮回路上似。
含珍听见开门声儿,从床上支起来,问今儿差事当得怎样。
颐行低落得很,“给办砸啦。”把前因后果都和含珍交代。
含珍听完副平常模样,“这点子事,不过小打小闹罢,更厉害你还没见识过,别往心里去,要紧是有没有见着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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