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能听她,裕贵妃因有物证在不好说话,恭妃和怡妃面无表情,眼神却残忍,仿佛那交替笞杖发泄是她们长久以来心头不满,不光是对这宫廷,对裕贵妃,更是对死水般无望生活反抗。
精奇嬷嬷们下手从来没有留情说,杖杖打上去都实打实。银朱很快便昏死过去,上头还不叫停,颐行看准时机挣脱左右扑上去阻拦,精奇手里竹板收势不住,下子打在颐行背上,疼得她直抽气,差点没撅过去。
裕贵妃终于忍不住,腾地站起身,寒着脸道:“够!见不得血,恭妃妹妹要是还不足,就把人拉到你翊坤宫去,到时候是接着上刑还是杀,全凭你高兴。”
既到这步田地,该撒气也撒半,看看这半死不活焦银朱,和乱棍之中挨下老姑奶奶,恭妃心里是极称意,起身抿抿鬓边道:“不过要她说实话,打她也是为着宫里规矩。才挨这两下子,事儿也不算完,今儿天色晚,先把人押进慎刑司,明儿再接着审就是。”
裕贵妃恨得咬牙,和恭妃算是结下梁子,不过眼下不宜收拾她,且这件事确实还没完,只好呼出口浊气,扭头吩咐身边精奇:“就照着恭妃娘娘意思,把人押进慎刑司去。依着看,消息压是压不住,等请过万岁爷示下,再作定夺吧。”
就是仗着年纪大点儿,进宫时候长点儿,要论人品样貌,谁又肯服她?
所以恭妃和怡妃半步不肯退让,到这个时候,必要逼贵妃做个决断。
裕贵妃倒真有些左右不是,蹙眉看着银朱道:“你们小姐妹情深,互相弄个顶罪戏码儿,在这里不中用。你说,究竟这块牌子是哪儿来,是那个喇嘛给你,还是尚颐行捡?你给老老实实交代,要是敢有半句假话,即刻叫人打烂你!”
向和颜悦色裕贵妃,拉起脸来很有唬人气势。银朱心里头慌,加上也不愿意牵连颐行,便道:“回娘娘话,牌子真是捡,是奴才前儿在供桌底下捡,和颐行没什相干。要是捡牌子有罪,奴才个人领受就完,可要说这牌子是和喇嘛私通罪证,奴才就算是死,也绝不承认。”
这时候旁听贞贵人阴恻恻说话,“这丫头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娘娘们跟前,就由得她铁口?”
裕贵妃发
尚家老姑奶奶时动不得,这焦银朱还不是砧板上肉?恭妃经贞贵人提点,立刻明白,拍案道:“来人,给请笞杖来,扒她裤子五十地打。偏不信,到底是刑杖硬,还是她嘴硬!”
恭妃毕竟位列三妃,是贵妃之下人物,凭她句话,边上立刻扑上来几个精奇,两个人将颐行拖拽到旁,剩下人用蛮力将银朱按在春凳上。
宫女子挨打和太监不样,平时不挨嘴巴子,但用上大刑时候为羞辱,就扒下裤子当着众人挨打。且宫女有个规矩,挨打过程中不像太监似能大声告饶,拿块布卷起来塞进嘴里,就算咬出血,也不许吱声。
“啪”地,竹板子打上去,银朱臀上立刻红痕毕现,她疼得抻直双腿,把自己绷成张弓。
颐行心急如焚,在边上不住哀求,“娘娘们行行好吧,她是清清白白姑娘,不能挨这份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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