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恩下子竖起眉头,“她打殿前过,是你指使?”
满福说是啊,“东围房里已经坐满主儿们,老姑奶奶从东边过,没准又要挨议论和刁难。倒不如直去西边,那里头全是答应位分,谁也不比谁高等,老姑奶奶进去不挨欺负,那不是挺好?”说罢谄媚地冲皇帝龇牙笑,“万岁爷,您说是吧?”
皇帝瞧他眼,没言声。没言声就是默认,满福暗暗松口气,其实干完这事儿他就有点后悔,这算是妄揣圣意,闹得不好挨板子都够格。还好万岁爷对老姑奶奶宽容救他命,要不这会儿连他师傅都保不住他。
怀恩对这鬼见愁算是无可奈何,又不好说什,只管朝他瞪瞪眼睛。
满福知道自己犯浑,缩着脖子冲他师傅讪笑下,很快便道:“时候差不多,奴才瞧瞧敬事房牌子来没有。”
这所屋子里……
得,好像也不必提醒,她们飞奔过去时候,眼梢瞥见南窗里人,正以种惊讶目光,看向窗外不知死活两个身影。
颐行也发现,后知后觉地问:“那是谁啊,是皇上不是?”
含珍觉得天瞬就暗下来,颓然说:“可不是吗,Z老人家正用膳呢。”
东暖阁内皇帝此时也很慌张,“那两个人是谁?是老姑奶奶?”慌嘴里说秃噜,竟然也跟着叫老姑奶奶。
敬事房牌子……说起这个,皇帝今天感觉和以往有些不同。以前满满个大银盘,里头密密麻麻码着嫔妃们封号,那些名牌看得多,已经让他完全失去兴趣。今天却不样,以往不能上绿头牌低等官女子也都有名有姓,如今他后宫,简直是番欣欣向荣盛况。
皇帝从来没有统计过后宫嫔妃数量,要是全加起来,总有三四十之巨。果然,今晚敬事房来两个顶银盘太监,进门就在金砖上跪定,搓着膝头子,膝行到他面前,向上顶道:“恭请皇上御览。”
皇帝目光直接落到那些崭新绿头牌上,排排地看过去,终于在角落里找到眼熟几个字,“颐答应”。下面排小字写着她所在旗别,和她闺名尚氏颐行。
这牌子要是搁在几个月前御选上,应当是看见也只做没看见吧!福海犯是杀头大罪,留着条性命已经是法外开恩,无论如何他家眷不可能入宫晋位。要办成这件事,就得耐住性子来,其实他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为什小时候执念会那深。她是头个看见他不雅之处姑娘,那种感觉,说句丢脸话,简直就像他头个女人。
当然小时候想法没有那复杂,只是又气又恼
怀恩讪讪笑笑,“好像……正是呢。”
“她怎打这儿过?”皇帝百思不得其解,“你说她看见朕样子,会不会想起夏太医?”
怀恩说:“应该不会吧,老姑奶奶眼神好像确实不怎好……”
所以皇上真不必对多年前事耿耿于怀,个大活人,脸给遮起半,打好几回交道她都认不出来,还需要担心她瞧见不该瞧东西,掌握什所谓“根底”吗?
皇帝点点头,觉得言之有理。这时满福从外头进来,垂着袖子说:“主子爷,老姑奶奶应卯来啦。才刚她打前边过,您瞧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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