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时候瞧见正殿廊庑底下站着个人,似乎正朝这里探案,待看明白回来是谁,才扭身子进殿里。
永常在压声说:“这懋嫔娘娘也怪操劳,自己怀身子不能侍寝,却每天打发跟前人候着,唯恐咱们这些低位给翻牌子。”
那厢颐行随着众嫔妃返回各自所居宫殿,众人似乎习惯皇帝缺席,今儿夜里又没翻牌子,表示没有赢家,因此心情并不显得有什不好。
她们把那份闲心,放在颐行身上,前面走回头,左右并行侧过脑袋来看她。
“人靠衣装马靠鞍啊,这拾掇,果真和以前不样。”
“储秀宫在翊坤宫后头呐……说起翊坤宫,恭妃娘娘禁足令,时候快到吧?”
贞贵人和祺贵人由宫女搀着,步三摇道:“快,就在这几日。没曾想闭门思过这半个月,外头改天换日,宫女都晋封做答应啦。”
,对她衔着恨。现在也谈不上喜欢,养蛊熬鹰心血花上去,自然对她关心也多些。
目光在那块绿头牌上流连,怀恩以为他会翻牌子,谁知到最后并没有,皇帝懒懒收回视线,今晚还是叫“去”。
徐飒只好顶着银盘,带徒弟退出养心殿,到门外满福追问,徐飒叹着气说:“又是叫去。万岁爷这是怎,都快三个月没翻牌子,你们御前人也该劝着点儿,每回太后打发人来问话,咱们都不知怎交代才好。”
满福嗤笑,“这事儿怎劝?圣意难违,你小子不知道?”
徐飒搬着银盘垂头丧气走,满福略站会儿,重又溜进东暖阁里,只听皇上吩咐怀恩,说明儿给储秀宫派个太医请平安脉。怀恩道是,“那其他主儿,是不是顺便也派人并请?”
善常在最善于说酸话,阴阳怪气道:“还忽然改规矩,答应都上绿头牌呢!原以为是有心成全谁,没曾想今儿还是叫去,怕是扫某些人兴吧!”
颐行当然听得出这善常在又在挤兑她,心道自己晋位好几个月,也没得回圣宠,这样情况,还好意思笑话别人!
本想还击她,冲她说句“管好你自己”,无奈话到嘴边翻滚圈,最后还是咽回去。毕竟自己刚晋位,少不得做小伏低,等时候长长道行,她们自然就懒得搭理她。
不过这路刺耳话真没少听,西六宫这帮人里除康嫔还厚道些,几乎没有个不捧高踩低。幸好储秀宫最远,她们到各自宫门上,便都偃旗息鼓回去,最后只剩贵人和永常在,劝她别往心里去,说人人都是这过来,只是有些人熬成精,忘自己以前狼狈罢。
三个人同进宫门,贵人要往她养和殿去,颐行和永常在蹲安送别她,因猗兰馆在绥福殿之后,颐行便和永常在同路往西去。
皇帝思忖下,“也好。”
怀恩意会,垂袖说是,“奴才这就安排下去,先遣名太医给懋嫔娘娘和贵人、永常在请脉。倘或有遗漏,可以打发别太医再跑趟。”
皇帝说就这办吧,搁下筷子掖掖嘴。
满福见状立刻击掌,外头进来队侍膳太监,鱼贯将餐盘食盒都撤下去。皇帝起身到书案前坐定,就着案上聚耀灯,翻开太医院呈来《懋嫔遇喜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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