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行脸上缓缓露出开窍微笑,“夏太医,切交给,您放心。定想办法,弄明白懋嫔是真孕还是假孕。”
夏太医颔首,“千万做得隐蔽些,别叫懋嫔拿住你把柄,到时候反倒受制于人。”
颐行说好,副自信样子,连胸膛都挺起来,“机灵着呢,您就擎好儿吧。”
要是换般人,这句话是完全可以信赖,但从她嘴里说出来,事儿就有点悬。
他不得不叮嘱:“万事三思而后行,人家是嫔,你是答应,隔着好几级呢,明白吗?”
就对,立功,晋位,才是她最终目标。
夏太医平息下,言归正传,“今儿是冒极大风险,有心把疑虑透露给小主,因为事关重大,连皇上跟前都没露口风。小主自己掂量着办吧,要是能揪出懋嫔狐狸尾巴,那就是好大功勋,莫说个答应位分,就是贵人、嫔,都在里头。”
颐行被他鼓动得热血沸腾,仿佛晋位就在眼前,这算来不用等到二十八岁,今年就有希望连升三级。
买卖是好买卖,不过她思来想去,又觉得想不通,“宫里戒备这森严,懋嫔上哪儿弄这个人来替她?难不成是皇上临幸过哪个宫女,连他自己都忘,却被懋嫔给拿住?”
夏太医脸都黑,“皇上不是这样人,你想到哪儿去。”颐行转动起眼珠子瞅瞅他,“您和皇上私交再好,这种事儿,皇上干也未必告诉你。”
颐行说明白,“会仔细。先把那个有孕宫人找出来,到时候看懋嫔肚子里能掏出什牛黄狗宝来。”
夏太医说好,“来给小主问平安脉,不能耽搁太久,这就要走。”边说边站起身,临走从头到脚审视她遍,“好好打扮打扮自己,收拾得漂亮点儿,这样才能引得皇上青睐。”
颐行嘴里应,心里头哀叹,自己是个答应位分,每天用度就那些,又没有上好料子上好首饰,漂亮不漂亮,全靠自己脸挣。
夏太医这就要走,颐行客套地送到门前,“大太阳底下,您受累。下回见您,不知又要等到什时候。”语气里带着淡淡不舍。
夏太医心里说不出滋味儿,缠绵地迈出门槛,冲她拱拱
夏太医毫不犹豫地口否定,“宫里那多主儿,连你都能晋位,再多个也不算多。皇上就算忘,怀身孕那个能白放过大好机会?尤其怀龙种,那可是步登天事儿,怎愿意白便宜懋嫔,自己接着做宫女,为他人做嫁衣裳!”
说得这透彻,这驴脑子应该能想明白吧?
夏太医期待地望着她,颐行迟迟嘀咕:“这说……怀着孕宫女是从宫外弄进来,兴许就是钻上回选秀空子。”她忽然啊声,“樱桃死,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
夏太医长出口气,心道阿弥陀佛,老天开眼,她总算想明白,真不容易。面深沉地点头,“也这怀疑。事儿捋顺,小主是不是觉得真相呼之欲出?只要你拆穿懋嫔骗局,你在皇上面前就立大功件,皇上要晋你位,也好师出有名。小主节节高升,便有指望,只等你握住实权,五品官位还用愁吗?”
果然,利益当前,人人都能豁出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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