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还是知道她为人,单纯是单纯点儿,人并不坏,也没有偏门狼子野心。
可就在夏太医笃定她会断然拒绝时,她想想,说干。
夏太医大惊,“为什?你这做,对得起皇上吗?”
颐行表示皇上很重要,前途也很重要。
“就是这畅想下,谁还没点儿私心呢。不过现在想头儿,是因为皇上对来说和陌生人样,就算小时候打过交道,十年过去,也算不得熟人。”
份儿上,他不能半途而废,得接着指引她,“妃嫔有孕,却拒宣太医诊脉,你猜这是为什?”
“因为太医身上没准儿也带着病气,就像您和说话老带着面罩,您怕沾含珍劳怯再传给您,懋嫔娘娘也是样,这您还不能理解?”
夏太医被她话堵住口,没想到她能如此设身处地为他人寻找理由,被她这说,居然觉得懋嫔不肯宣太医,十分情有可原……
不行,不能被她带偏,夏太医正正脸色道:“宫里嫔妃遇喜,虽说没有不适可以不必传召太医,但每月次号平安脉还是必要。懋嫔不肯宣太医,说明她丝毫不担心肚子里龙种,个嫔妃不担心自己孕期安危,这件事说得通?三个月不建档,可见是不愿意让人知道腹中胎儿情况,这三个月里发生什,谁也说不准,如今懋嫔到底是不是怀着龙胎,恐怕也值得深究。”
这下子终于把颐行说懵,“您意思是,懋嫔没有遇喜,她肚子是假?”
“所以就能那坑害皇上?这是混淆皇室血脉,没想到你比你哥哥胆子更大,不怕满门抄斩。”夏太医说到最后也有点动怒,忽然体会到孤家寡人心酸,原来世上没有个人愿意真心待他。
颐行见他悲愤,想来他和皇上交情很好,已经开始为皇上打抱不平。
她忙安抚他,“不过逞能,胡言乱语罢。您想,都能假装怀龙胎,必然侍过寝。这人最讲情义,做不出这种背信弃义事儿来,放心吧,不会这干,还要立功,捞哥哥和侄女呢。”
这
总算没有笨到根儿上,夏太医蹙眉道:“腊月里建档,这事做不假,御药房太医也没这胆子和她合谋谎称遇喜。唯解释是她二月初之后滑胎,却私自隐瞒下来,所以再没建遇喜档。”
“那今儿不是请平安脉嘛……”颐行脑瓜子转转,忽然灵光闪,“难道怀孕另有其人,今儿伸出来诊脉那只手,也不是懋嫔?”
夏太医终于长出口气,好累啊,和笨蛋说话太费精神。他也不知自己是怎想,觉得老姑奶奶会是那只横扫千军蛊王。本来还觉得她挺聪明,其实她就是个光有孤勇没有盘算假聪明。不过把只呆头鹅培养成海东青,倒是件很有成就感事儿,如今能支撑他,也只有这股创造奇迹狂想。
而颐行真被惊得不轻,她白着脸,压着嗓门闻:“夏太医,您能吃得准?这可是掉脑袋大罪啊,懋嫔有这胆子?”
“富贵险中求,要是能得个皇子,这辈子荣华就跑不。最不济得个公主,皇上膝下还没有公主,皇长女所得偏爱必定不比皇子少,这算下来,冒回险,本万利,换你,你干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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