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也不知真假,抬起手绢掖掖眼睛,仿佛真情实感表达。
皇帝方面感到自尊受挫,方面又对她那些话,产生丝眩晕感觉。
她能有那单纯心思吗?小时候不是有意使坏,当着众人面让他出丑?奇怪得很,他原本是找她来训斥两句,顺便派遣两个精奇过去,名义上教她规矩,实则辅助她,结果被她东拉西扯通,这件事好像就此搁浅。
其实要看出她内心,把她对夏太医态度拿来对比就成,个语调真挚,个矫揉造作。她是把皇帝当成衣食父母,只有夏太医才值得她交心,就连许诺给人贿赂,也说得感人肺腑。
皇帝有些气闷,调开视线,“你太小瞧朕,朕心里装着江山天下,没有地方容纳那些鸡零狗碎事儿。”
影通,在痛快抒发完之后,又指望她没有听懂,这事儿该翻篇就翻篇。可她忽然冒出句心里都明白,可见所谓小时候事儿全忘,是明目张胆御前糊弄。
皇帝有点生气,虽然十年前旧事,不提也罢,可她印象分明那深刻,没准儿到现在还在背后笑话他。
十年前尴尬,瞬又充斥皇帝内心,她面儿上万岁主子,心里又是怎想他?她肚子里那多弯弯绕,还会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件事终究有个结时候,横竖话赶话都说到这里,再说得透彻些,解开心里结,以后就再也不必为这件事耿耿于怀。
皇帝转过身来直面她,“你明白什,今儿说个清楚。”
颐行心道你比还介怀呢,其实遮掩过去多好,只当是少不更事时候趣事不就好。
颐行听罢,莲步轻移两下,捧心说:“您胸怀宽广,装不下鸡零狗碎事儿,那装下个,能行吧?”
又来,简直是赤裸裸邀自荐枕席!皇帝
结果人家偏不,远兜远转还是停留在这件事上。这是个坏疽啊,要是不挑破,压出脓血来,这主儿往后恐怕还得阴阳怪气个不断。自己这回面圣呢,是抱着处好关系宗旨,也许推心置腹番,把话都说开,顺便表明自己心意,那皇上往后就可以心无芥蒂地给她晋位分吧!
于是颐行扭捏下,操着娇滴滴声口说:“就是那事儿……小时候您不是上们家来玩儿吗,奴才那回不留神撞上您……奴才真不是成心,那会儿才五六岁光景,什都不懂,本来是好心提点您回,没想到错,那事儿不能当着众人面说,应该私底下告诉您才对。”
皇帝脸黑,看吧,明明在脑子里过好几遍,还敢谎称忘!
颐行有点怕,怯怯瞧他眼,本来还觉得他长大,和小时候不样,没想到他此刻表情就和当年样,忿怒里透出心虚,心虚里又透出委屈来。
她那只捏着帕子手忙摆摆,“您别……别动怒,气坏身子不值当。您听说,早前兴许还偷着笑话您,现在可全然没有。晋位,是您答应,笑话自己,也不能笑话您不是。”说罢又抛出袅袅眼波,细声细气说,“您别忌讳奴才,奴才对您可是实心片呢。往后您是奴才天,奴才这辈子都指着您,您要是因这件事和奴才离心,那奴才往后在宫里日子,可怎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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