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得直想冷笑,“夏太医真这说?”
“当然。”颐行理直气壮坚持,“要不们非亲非故,他为什在皇上跟前提起?”
果然女人善于睁着眼睛说瞎话,夏太医究竟遭遇什,他能不知道吗?
算,和她计较这些没意思,眼下还有更要紧话要叮嘱她,便道:“你如今是后宫人,办事说话要有分寸,这点想必不用朕来告诫你。夏太医是老实人,辈子正派,你召他看诊请脉没什,但要谨记自己身份,不可有半点逾越,记住?”
那是当然,她暗中惦记夏太医事儿,必定是要辈子烂在肚子里。可就算晋位,向往下美好感情,也不是不可以嘛。
牙酸不已,颐行自己也熬出脑门子汗。
她本以为就是个示好态度罢,谁知道说出来这令人难堪。后来心也不捧,手忙不迭地擦汗,擦得多,皇帝不禁侧目,“你流那多汗,是心虚还是肾虚啊?”
颐行还能说什,难道说自己把自己生生尴尬出身热汗吗?看皇帝样子,也许有些动容,果然还是老法子最管用,御花园里得逞次,养心殿就不能得逞第二次?
“奴才何至于心虚?就是……”她浮夸地叹息,把手挪到太阳穴上,“天儿热,中暑气缘故,奴才头疼。”
皇帝出于习惯,差点伸出手来给她把脉,还好他忍住,只道:“明儿宣个太医瞧瞧。”
不过夏太医在皇上眼里竟是个老实人啊,颐行嘴上应是,眼睛不由自主朝皇帝望过去。
说句实在话,夏太医和皇上真像,从身形到嗓音,无处不透出似曾相识之感。可要说他们之间必然有什关联,这却不好说,个是君个是臣,个穿金龙,个穿鹌鹑。可是若撇开地位参差……
颐行定眼瞧着,开始设想皇帝蒙起下半张脸样子,再把这常服换成八品补服……真是叫人吓跳,若说他们是同个人,好像也没有什可质疑。
皇帝却因她琢磨打量,感到些许不安。
他下意识偏过身去,只拿侧脸对着她,语气里带着点愠怒,沉声说:“你做
说起太医,颐行就想起她贵人,正愁往后相见机会不多,既然皇上提起,那就顺水推舟吧!
“奴才在宫里,只认得夏太医。求万岁爷赏奴才个恩典,以后就让夏太医替奴才诊治吧!”
皇帝心道好啊,果然要现原形,当着正经男人面,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他哂笑声,“你倒识货,瞧准朕御用太医。朕这几日正好奇呢,夏清川这人孤高得很,向不肯结交宫女,你是怎攀上他这条线,鼓动得他到朕跟前来说情?”
颐行忽然有种被戳穿感觉,又不能说夏太医老是偷摸去安乐堂给人诊治,自己是机缘巧合认识他,那只好现编个说法应付过去,于是边计较边道:“有……回奴才当值,上北五所办事,中途忽然心慌气短蹲坐在夹道边上,那时夏太医正好经过,顺道替奴才诊治回,奴才这就结交夏太医。后来又因几次找他治伤,渐渐熟络起来,他在得知出身后,很为屈才,就是……他说以奴才资质,不该被埋没在尚仪局,应该有更大出息,所以才上御前举荐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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