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行笑笑,“岂止是容情,要不是今儿没洗澡,可就留下侍寝啦。明儿内务府给咱们送浴桶来,这可是咱们屋大件儿,往后不愁没处洗澡喽。”
颐行没心没肺,对于此行收获十分满意,上各处转圈,琢磨浴桶该放在哪儿去。
留下含珍和银朱面面相觑,心道听训斥听得差点儿侍寝,万岁爷对老姑奶奶,别不是觊觎已久吧!
小人过,千万别和他计较,小这儿替他给您赔不是。”
怀恩哼声,“你们冒犯是?冒犯是颐主!发昏当不得死狗东西,主儿抬脚比你们头还高,你们倒猖狂。再有下回,仔细熨平你们!”
两个守门太监被训得孙子般,紫禁城里自有套上对下章程。
这当口上颐行朝正殿望过去,见门里有人迈出来,想必察觉宫门上动静,仔细分辨,来是怀恩,忙避祸似,重新缩回殿里。
怀恩终于训斥完,这才垂袖对颐行道:“主儿受委屈,奴才替您教训他们。时候不早,主儿快回去安置吧,奴才告退。”
颐行颔首,冲他还个礼,见他挑着灯笼原路返回,这才和银朱相携走进前院。
怀恩闹这通,各殿里应该都已经知情,这回倒消停,正殿上没阴阳怪气出来揶揄人,她们顺顺溜溜返回猗兰馆。
看家含珍迎出来,把人接进门后压声说:“您到这会子才回来,奴才忧心得不知怎才好。先头上永常在那儿打听,没听说今儿有人被翻牌子……皇上留您做什?别不是因为前儿走错道儿,训斥您吧?”
颐行咂下嘴,“真让你说着啦。”
含珍吃惊,又呼天爷,“您倒是全须全尾儿回来,瞧您这模样,想必万岁爷还是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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