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帝听得却想发笑,她能独步后宫,所向披靡?这事儿以前他还抱着希望,近
皇帝扶着额,只觉头痛欲裂,不管是对夏太医也好,对他也好,她都信誓旦旦应承过,结果怎样?想来想去,想这个冒进法子,要不是懋嫔忌讳闹大,她现在还有命活着吗?
怀恩觑觑皇上,心知皇上眼下心力交瘁着,便道:“依奴才看,老姑奶奶纯质得很,实在不是勾心斗角材料。主子爷,要不还是算吧,就让她安安稳稳在宫里活着,毕竟活着,比什都强。”
原以为皇上会动容,会想通,结果并不是。
他斟酌半天,忽儿仰天忽儿顿地,最后自开解番,“这件事也怪朕,她小试牛刀,就让她接这棘手案子,凭她能耐,确实强人所难。不过她思路是对,逼懋嫔当众请御医诊脉,究竟有没有遇喜,下就诊出来。”
怀恩为皇上如此绞尽脑汁为老姑奶奶打圆场,感到唏嘘不已。
娘娘龙胎没什大碍。倘或真有个三长两短,您且想想,怎向太后和皇上交代吧。”
晴山放完话,领着精奇嬷嬷们走,含珍和银朱到这会儿才上来查看颐行手,问:“主儿怎样?疼得厉不厉害?”
颐行心思哪在手上,她心回味刚才那扑,得意地说:“那是个假肚子,敢打保票。怀着孩子肚子肯定不是那样,里头到底装着个人呢,必定瓷实,不像她,压上去软绵绵,活像塞个枕头。”
所以二十手板换来份底气,颐行觉得点儿都不亏。
储秀宫这点事儿,自然很快传进养心殿。
“事发在储秀宫,里里外外全是懋嫔人,可惜老姑奶奶选错地方……”
皇帝瞥他眼,“懋嫔如今自珍得很,轻易不肯迈出储秀宫,连每日例行问安都已经免,想当着后宫众人面让她请脉,断乎难以办到。老姑奶奶错就错在撞她肚子,那是个假肚子,对她能有什切身伤害!”
怀恩迟疑下,“主子意思是,要让懋嫔娘娘避无可避,不得不请太医?”
皇帝叹口气,懊丧地喃喃:“真没想到,最后还是得让朕来出主意,朕这是熬她呢,还是熬朕自己?”
怀恩只好宽慰他:“老姑奶奶步子迈得大,难免有磕着绊着时候,终究是万岁爷对她期望太高缘故。奴才和主子爷说过,老姑奶奶这会儿像刚学走路孩子似,总要有人扶持才好。主子爷且耗费些精力,等将来老姑奶奶成才,您还愁她不能独步后宫,所向披靡吗?“
怀恩五十向皇上禀报,坐在御案后皇帝听得直皱眉。
“她就这冒冒失失上懋嫔宫里撒野去?”
怀恩垂着脑袋说是,“老姑奶奶说,您赏那樱桃是在给她提醒,别忘樱桃死,要为樱桃报仇雪恨。”
皇帝有些纳罕,仔细想想问:“朕是那意思吗?朕是提醒她引以为戒,千万别不小心走上那小宫女老路,她倒好,给朕来个适得其反。”
就这样脑子,当真能够放心让她完成件事吗?她怎没有想想,万懋嫔狗急跳墙把她整治死,她小命就交代在这里。退万步说,如果懋嫔自知穿帮,先发制人宣称龙胎被她撞没,她想过到时候怎招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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