懋嫔听她这说,恨得直咬牙,“这老货,早就知道她包藏祸心!她大阿哥没养住,也不许别人有孩子。现如今是逼得没法儿,只好破釜沉舟,得赶在裕贵妃有所行动之前,把这事儿结。”
晴山叹口气,“那主儿预备怎办?奴才明儿把裕贵妃请到储秀宫来,越性儿把罪证坐实,拽下个贵妃来,也不枉担惊受怕这几个月。”
懋嫔却说不成,“今晚宫门下钥,她传见不着太医,可明儿天亮,就不知她会做出什来。得抢在她动手之前,先上慈宁宫去趟,在太后跟前吹吹风。只要太后对她生嫌隙,那她这代掌宫务差事,也就做到头。”
说办就办,第二天早,懋嫔就顶着纱巾出储秀宫。这回是冒险行事,抢就是个时间。脸上红肿略消,已经不再痒得那厉害,于是趁着六宫向贵妃问安当口,懋嫔直进慈宁宫。
太后对她早到来很意外,这是坏后宫规矩,且她脑袋上顶块茜纱是什意思?难道戏瘾儿犯,要扮回疆女子?太后皱皱眉,正要训斥她不成体统,可还没开口,懋嫔就跪在太后跟前,哭哭啼啼地请太后为她做主。
说日日晨昏定省,逢着初十五探望回,也是应当。”
三个人又商议会儿,方慢慢散。
东暖阁里头隔窗看着懋嫔又惊又急,脸上刺痒难消,又不敢拿手去挠,只好遍遍用湿手巾掖脸降温。
“主儿,明早她们怕是要来请安,到时候可怎办?”
因着把脉时候谎称是宫人,才在胡太医跟前糊弄过去。关于胡太医那头,倒是不用担心,景仁宫和妃与懋嫔交好,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她们才绕开英太医,特地找胡太医来诊脉。可如今看样子是被宫里随居那几个盯上,懋嫔心里头琢磨,个巨大网子编织起来,越织越大,几乎要将她整个儿盖住……再延捱下去,恐怕难以支应,还有三个月呢,这三个月怎经受得住这磋磨?她已经生退意,日比日觉得当初这件事办错,弄得如今有恙,连太医面都不敢见,怎能够对症下药!
“这是怎?”太后因她怀着身孕,忽然见这大礼
痒……好痒……懋嫔百爪挠心,那罐子引发她起疹子人参膏早被她砸。手指摸过脸颊,隐约觉得脸肿起来,她慌忙让如意拿镜子,照之下险些吓得她丢三魂七魄,只见每片疹子都有指甲盖大小,红且胀地分布在额头和两颊。
那种痒,是触摸不着,肉皮儿最深处痒。
她焦急起来,实在受不住这煎熬,摘指甲套就要往脸上抓挠,可如意和晴山拽住她手,叠声说主儿不能。她哭起来,“难受!难受啊……痒死……快敲冰来!敲冰来……”
只有用冰,才能压下那份燥热,旦热气消散,剧痒方可暂时得以缓解。
如意拿手巾包起冰块,让懋嫔压在脸颊上,面忧心忡忡嘀咕:“主儿,可怎才好啊……奴才细想想,往年也常用高丽进贡人参膏子,从没出过这样差池。如今事儿全堆在块儿……别不是有人往这膏子里加什吧!东西是经内务府再到养心殿,谁能有这大本事动手脚?思来想去,恐怕也只有永和宫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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