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妃和怡妃听有缓,便试探着问:“听贵妃娘娘意思,难道纯嫔还有什见不得光事儿,可让人拿捏?”
贵妃喝着茶,高深地笑笑,“这事儿原不想说,可如今瞧她愈发蹬鼻子上脸,也替你们不值得很。上回懋嫔事发当天,得信儿就上储秀宫去,由头至尾经过都瞧见,纯嫔出好大风头呢,太后说要给那死宫女和懋嫔验身时,纯嫔举荐个姓夏太医,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儿,过后才知道,她果然和那太医过从甚密,如今这事儿,恐怕整个西六宫都知道。”
贵妃这番话,引得恭妃和怡妃面面相觑,当然信儿是好信儿,但从贵妃口中说出来,还是让人由不得怀疑她用意。
怡妃定下神,呷口茶,“娘娘和纯嫔不是向私交甚好吗,怎今儿和们说起这个来?”
贵妃却哼笑声,“私交甚好?有多好?你们也瞧见,她上位后并不拿放在眼里,假以时日,恐怕这贵妃也要被她踩在脚底下。”
瞧见,这纯嫔仗着万岁爷喜欢,如今是张狂得没个褶儿。不光是挤兑咱们,对着贵妃娘娘也敢不恭。贵妃娘娘好性儿,不和她计较,却纵得她属螃蟹,在这后宫横行霸道,见谁不称意儿,就给谁小鞋穿,咱们可向谁喊冤去。”
太后哦声,奇道:“上回她来慈宁宫谢恩,瞧她端稳得很,并不是你们说这样儿。”
恭妃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在您跟前哪儿敢造次,也只有欺负欺负咱们份儿罢。”
这时候云嬷嬷带着宫女进来敬献甜碗子,恭妃和怡妃谢恩,却也是没有胃口,搁在旁香几上。
太后呢,其实惯常做和事佬,宫里头那多嫔妃,只有皇帝个爷们儿,争风吃醋也是常有,为这点子小事儿,总不好拂谁颜面,便道:“你们是后宫老人儿,她才晋位,时娇纵些,也是有。倘或上纲上线理论,争论出个上下高低来,让她向你们赔罪,又能怎样呢。大家子和睦最要紧,你们都是官宦人家女儿,只当她是个小妹妹,能带过则带过,也是你们容人雅量。”
果然天底下没有永远敌人,平时再不对付,遇着共同对头,还是可以短暂结成同盟。
恭妃道:“这可不是小事儿,总要有凭有据才好。”
贵妃低头盘弄着甲套上滴珠,抬眼道:“有凭有据?总不好叫你们捉*在床吧!这种事儿,但凡有点子风吹草动,就够她喝壶。他们之间纵使没有猫儿腻,背人处拿个正着,不也触犯宫规。”
这提点
怡妃和恭妃交换下眼色,听这话头,太后是完全偏向纯嫔,不怪她放肆,竟让她们容忍。
其实要单是这点子事儿,她们也不至于到太后跟前告状来,如今最大由头,还是她们抓住老姑奶奶把柄。
这事打哪儿说起呢,还是得从贵妃请她们过永和宫喝茶叙话说起。
起先她们对贵妃并没有好感,不得已应卯,还有些不情不愿。后来远兜远转地,也说起纯嫔在宫门上公然反抗恭妃事儿,恭妃气不打处来,又苦于没法子收拾她,愈发郁结于心,长叹连着短叹。
贵妃却笑笑,“打蛇须打七寸,言语间得势,又有什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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