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行晋位到现在,还没遇上过重大节日,也没机会穿上嫔位吉服。今儿是个好时机,早起来便梳妆打扮,披挂上那件香色缎绣八团云龙袍,戴上点翠嵌宝石花钿子。
站在镜子前搔首弄姿番,边
怡妃不甘心就这罢,焦急道:“太后……”
太后抬抬手,“成,别说,这种捕风捉影事儿,闹起来对你们未必有益。听句劝,冤家宜解不宜结,过去小过节,退步也就算。个紫禁城里过日子,抬头不见低头见,果真闹红脸,往后照面岂不尴尬?”
恭妃和怡妃听,终是口气泄到脚后跟,从慈宁宫退出来后,怡妃喃喃着说:“太后也老,后宫事儿是再不愿意过问,不像年轻时候有钢火,如今只想当个无事神仙。”
恭妃不是没动过去御前面圣心思,可是同怡妃说,就遭怡妃泼冷水。
“这会子确实无凭无据,上太后耳边吹吹风尤可,上皇上跟前闹去,没给轰出来。”怡妃沉吟下又道,“如今最好法子,就是捉贼捉赃,那个什夏太医神出鬼没,上御药房问,着实是有这个人,可要见,却又无论如何见不着,不知是何方神圣。”
,二妃就明白过来,要收拾个人,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能把事儿办得圆圆满满。
所以她们就上太后这里来,这心思大抵同当初懋嫔样,先打个前战,才好让事态和后头即将发生切作呼应。
恭妃敛起神,几次欲语还休,弄得太后纳闷得很,哎呀声道:“有话就说吧,要不今儿也不上慈宁宫来。”
恭妃讪讪看怡妃眼,便把从贵妃那里听来消息添减添减,五十告诉太后。
当然,这里头隐去贵妃,没得让太后觉得高位嫔妃们容不下纯嫔,个个拉帮结派刻意针对她。末恭妃道:“听人说,纯嫔在尚仪局时候,就和那人有私情,只等皇上翻牌子,未必不越雷池。懋嫔混淆帝王血胤,总还是外头弄个孩子进来,倘或纯嫔当真……太后想想,那是何等滔天大罪。”
恭妃咬咬牙,“无论他是何方神圣,要他现原形,却也不难。明儿不是太后寿诞……”说着俯身过去,凑在怡妃耳边窃窃低语。
怡妃听得直点头,笑道:“苍蝇不叮无缝蛋,这要是拿双儿,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
——
转过天来,就是万寿节。
大英有这样规矩,太后及皇上寿诞都叫万寿节,皇后称千秋。因着不算整寿生日,太后为节约用度,只下令后宫之中自己庆贺。当日设宴重华宫,饭罢便在漱芳斋前戏台听戏。
太后被她们说得发晕,最近宫里头太多这种鸡鸣狗盗事儿,实在让她恼火。
“你们总说那人那人,那人究竟是谁,总要有名有姓才好。”
恭妃和怡妃对视眼,“据说姓夏,是新近才提拔到宫值太医。也不知纯嫔用什狐媚子手段,引得皇上对那个姓夏也甚为器重。”
太后起先还怒火高涨,结果她们这说,顿时就偃旗息鼓。
“夏太医……”太后无可奈何,“既是皇帝器重,又有什可说。你们不必整日间蛇蛇蝎蝎,听风就是雨,个女人名节,多要紧事儿,倘或坏,拿什补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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