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实在想不明白,冒充好人也有瘾儿?明明夏太医和皇帝是截然不同两种脾气秉性,为什他们最后竟是个人,实在让颐行觉得难以接受。
银朱绞手巾把子来给她擦脸,说:“主儿,您换个想法,原来您顺风顺水路走到今儿,是皇上在给您托底,您不觉得庆幸吗?”
颐行说庆幸个腿,“在心里夏太医今儿晚上已经被她们害死……夏太医,他死……”
含珍虽然很同情她遭遇,但她哭鼻子样子实在太可笑,时忍俊不禁,嗤地笑出声。
颐行立刻刹住,红着眼睛看向她,“你还笑?你是宫里老人儿,其实早知道皇上就是夏太医,就是憋着不告诉,是不是?”
银朱往长康右门上去。
含珍这两天因身上不方便,没有陪同老姑奶奶出席皇太后寿宴,原本算好时间,总得再过个时辰,寿宴才能叫散,她指派小太监上好窗户,正要回身进殿,却见宫门上银朱扶着老姑奶奶进来。
细打量老姑奶奶神情,含珍吓跳,忙上去接手问:“这是怎?主儿脸色怎这难看?”
颐行定眼瞅瞅含珍,像是不敢确定她究竟是不是真她,待看明白,把抱住她,放声痛哭起来。
含珍如坠云雾,忙揽住她,把人搀进殿里。老姑奶奶只管哭,什也说不成,含珍只得问银朱:“究竟出什事儿,你们要急死!”
含珍被她搓磨起来,连连哀告求主儿饶命,“说句实在话,奴才确实疑心过,可奴才也不敢下保啊,毕竟皇上和夏太医身份差十万八千里呢。奴才虽险些上御前伺候,到底最后没能成事儿,也是远远瞧见过皇上几回,连话也不曾和皇上说过半句,要是告诉您夏太医就是皇上,您能信吗?”
颐行听完,泄气地拿两手捧住脸。回想起先前他摘下而罩那瞬,她真是惊得连嘴都合不上,现在想起来依旧觉得不堪回首,自己究竟是蠢成什样,才从未看出他们俩是同个人。
“点儿也不像……”她抱腿坐在南炕上,失魂落魄地嘟
银朱讪讪,觑觑老姑奶奶,对含珍说:“你知道夏太医是谁吗?天爷,到这会子都不敢相信,他竟是皇上。”
含珍怔忡下,却并不像她们似慌神。老姑奶奶哭得眼睛都肿,她只得好言劝慰她,“主儿,其实回过头来想想,夏太医就是皇上,也没什不好。您不是仰慕夏太医吗,如今晋位,是注定和夏太医有缘无分,可夏太医要果真是皇上,那岂不是顺理成章好事儿吗,您再也用不着边惦记夏太医,边应付皇上。”
颐行哭是自己被人当猴儿耍。
从安乐堂初次遇见夏太医开始,她就觉得他是个实心好人,和那个高高在上皇帝不样。自己煞有介事地感激他,向他举荐自己,甚至本正经地单相思,他都看在眼里,是不是背后都快笑得抽过去,觉得她是天字第号傻子?
世上为什会有这无聊人,国之君穿着鹌鹑补子浑水摸鱼,换取她口头承诺五品官衔儿。如果这切都是出于他玩笑,那在得知懋嫔假孕后不去直接戳穿,而兜这大圈子来成全她,难道也是为成就夏太医在她心里威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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