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绪纷乱,没有立刻应允,彤常在便向她跪拜下来,哽声道:“娘娘就瞧着可怜吧,不必和皇上提及实情儿,没真啊假,连累娘娘。您只说遇见先帝爷后宫老人儿,有些旧事要向皇上陈情。只要他答应见,其中缘故自然向他说明。”
和妃见状斟酌再三,让鹂儿把人扶起来。
“这件事儿关系重大,确实不便向皇上禀明内情。就如你所言,至多在皇上跟前提提,但上意难测,皇上究竟愿不愿意见你,也不敢下保。”
彤常在千恩万谢,说这就够,已经是天大恩惠。
可惜她专程为这件事跑趟,皇上非但不好奇,还把她臭骂顿。这事儿就这黄,着实让她既憋屈又不甘。原本翻篇儿也就算,可今儿在太后那里又让她受这好些气,果然她和太后是合不到处去,要是能看见这位太后倒台,倒也是件大快人心事儿。
第五子,由沁皇贵妃抚养?这说来……
和妃站在那里,心在腔子里猛烈地蹦哒,仔细看看这面目全非宫人,如果她说都是真话,那她才是真正太后,真正当今圣母啊!
世上怎会有如此荒唐事呢,皇上登基五年,将皇太后捧得那高,到头来太后竟然不是他生母,这种事儿搁谁看来,都是惊天秘闻。
不光和妃愣住,连鹂儿也并愣住,好半晌摇摇她胳膊说:“主儿,当初太后就是从贵人位上步登天成皇贵妃,待孝靖皇后梓宫入山陵奉安后,次年正式册立为继皇后。”
和妃茫然点头,定定神才又道:“你这些话,非同小可,可有其他人证物证,来证明你说都是真话?”
“你去,想个法子知会彤常在,就说皇上不愿意见她,让她再略等些时日。既然人在承德,少不得有游玩赐宴机会,届时再找时机让她在皇上面
彤常在说没有,“没人会为作证,如今夏益闲那贱人已经稳坐太后宝座,与皇上母慈子孝天下共见,谁会站出来为个区区行宫老人儿说话,公然与当今太后为敌?也是存着大海捞针心,来这园子里碰碰运气,因听说皇上带着宫眷来承德避暑,但凡能撞见位好心娘娘替传句话,那这辈子就有指望,也不枉在行宫苦守这二十二年。”
和妃听她说完,心里升起线说不清激动来,这事儿是被自己遇上,如果换个人,又会怎想?是将这大胆老宫人扭送查办,还是同情把她遭遇,将听来见闻呈报皇上?
反正好惊人内幕啊,事关皇上身世,她得好好掂量掂量其中利害。
她犹豫,彤常在看在眼里,趁热打铁道:“娘娘,您是善性人儿,和有缘,否则老天爷不会让遇见您。您只要在皇上面前提及,让有见他面机会,到时候们母子相认,您就是恩人。”
这话诱惑实在太大,和妃也有她考虑,现如今这位太后对自己平平,甚至可说是忽视,平常赏赐怡妃和恭妃些皮子、吃食什,从来都没有她份儿。如果眼前这位当真是皇上生母,那才是实打实太后。旦皇上认母,自己在皇上跟前就立大功,与这位太后也建立牢不可破关系,到时候晋个位分,封个贵妃,总不为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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