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贵人掖着手叹气:“不知道这位公主身手怎样,蒙古人不是爱摔跤吗,万动起手来,咱们哪个是她对手!”
大家都为兔子堆儿里来只斗鸡而感到忧心忡忡,老姑奶奶虽然让人忌惮,但大家闺秀出身,能动脑子绝不动手。这位可不样,说不定拳头抡起来,比她们脑袋都大,文戏唱不过纯妃就算,武行又不及娜仁公主,到时候两座大山压在头顶,岂不是要把脖子都舂短!
于是众人拉下面子来打探:“纯妃娘娘,万岁爷有留下娜仁公主意思吗?”
最怕就是文武联手,那大家可彻底没活路。
颐行笑笑,“这哪儿知道呀,留下不也挺好,人多热闹。”
太后身边围绕妃嫔们不免对蒙古公主评头论足番,看她大刀阔斧上前来行礼,先是觉得她姿色平平,但待她照着中原习俗跪拜下来,又不免感慨公主腰真细,那镶宝石腰带勒出宽宽道,公主臀部就显得又圆又翘。
“哎哟,”愉嫔偏过头,悄声对婉贵人说,“看来咱们又要迎接新姐妹啦,还是个蒙古人呢,怪有意思。”
婉贵人捏着帕子掖掖鼻子,“外埠人见天和牛羊为伍,不知道身上有没有味儿……”
可是蒙古国公主那截小蛮腰是真不错,颐行瞅瞅公主伏地背影,又瞧瞧皇帝,他闲闲调开视线,望向繁星如织夜空,似乎确实对蒙古姑娘不感兴趣,只是碍于发小情面,不好表现得太明显罢。
皇太后只是笑着,说快起来吧,“你们母亲早年间随你们父汗进过京,瞧着,公主长得像母亲。”
可是如今说人多热闹,感觉已经不大样,带着点酸,滋味儿不太好。想是不能喜欢上个人,越喜欢心眼儿越小。
皇帝呢,正和鄂尔奇汗谈笑风生。
宗室里年纪差不多这辈儿,以前同在上书房读书,大家块儿挨过罚,块儿赛过马,块儿打过布库,因此感情都很好。聚在起聊聊这几年境况,公务怎样,家里头怎样,养几房妻妾,又生多少孩子……男人在块儿,不管地位多尊崇,无外乎就是那些。
原本女眷这头,是打算好好接待娜仁公主,毕竟来者都是客,嫔妃们预备让她体会下什叫大国风范,向以老好人著称康嫔向她堆出笑脸,“公主……”
结果话还没说完,人家竟然转头走,上爷们儿跟前去。康嫔碰鼻子灰,脸色
蒙古女子不兴小家子气,哥哥引荐之后,娜仁便落落大方地回应太后话,含笑道:“额吉也常提起当年来京城见闻,多次和说,将来长大,定要来中原开开眼界。这次正逢哥哥朝见,就块儿跟着进古北口,不得宣召自行入关,还请太后恕罪。”
大家都啧啧,这位公主口齿真伶俐呀,想必蒙古早有和皇族联姻意思,因此从小就以汉话教导公主。
太后笑得很欢畅,“这有什失礼,你们都是贵客,千里迢迢赶赴热河,是你们对朝廷片心。这回可要多待两天,看看们中原美景,也尝尝们御厨手艺。”
公主说是,笑得灿烂,尖尖虎牙透露出丝俏皮之感,和那健美身子相映成趣。
贵人离公主站立地方最近,下意识比比,自己竟比公主矮大半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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